貝暖忽然想起來,隱身的那晚上喝多了,好像陸行遲是過什麼關於臍釘的話。還有,喝醉了的時候,不會是真的跟他玩過隱身捉迷藏吧?
貝暖:“……”
酒還是不能多喝,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陸行遲不容她細想,已經一點點往上吻上去。
貝暖伸手去擋他,陸行遲停下來,低聲抱怨:“我全都給你看過了,不公平。”
貝暖認真地回答:“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公平的。”
陸行遲望著她,磨了磨後槽牙。
“你得很對。”他,“所以我打算自己給自己爭取。”
他找到貝暖搗亂的兩隻手,雙手和她手指交叉,固定在她身體兩側。
貝暖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心想:這樣你不是也沒有手了?
就看到他對她微笑了一下,抿了一下唇,低下來,用牙齒咬住她衣服的下擺。
他敞開的襯衣衣襟垂下來,布料是軟的,紐扣是涼的,輕輕劃過她露出來的肌膚。
些微的涼意轉眼就被他氣息的溫熱覆蓋了。
他既放肆又溫柔,貝暖越來越覺得呼吸不暢,偏過頭。
可是他立刻追過來,霸占住她的全部視野。
哪裏都是他,無處不在,強勢地籠罩著她,耐心地引誘著她,讓她跟著他一起沉淪。
不知纏綿了多久,一陣占據所有感官炸裂般的眩暈過後,貝暖聽到陸行遲好像問了句什麼。
“你什麼?”貝暖睜開眼睛。
陸行遲正撐在她上方,俯視著她,他胸前的肌膚泛著紅,滲出細密的汗珠,那雙淺淡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貝暖的眼睛。
“我問你,”陸行遲,“‘我知道你絕對不知道我愛你愛到不能用語言給你聽’這句話裏有多少個禁忌字?”
貝暖緩緩打出一個:?
他是有病嗎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
她張口結舌,陸行遲卻滿意地彎彎嘴角,“沒事了。”
他重新低下來,準備吻住她。
貝暖卻突然:“是七個吧?”
陸行遲:“……”
然後咬牙切齒地一口咬在貝暖裸露的肩膀上。
貝暖在快亮時才睡了,把頭紮在他的肩窩裏,做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夢。
再睜開眼睛時,早晨的陽光照進來,外麵的橄欖樹上,鳥正在成群地開會,旁邊的床卻空了,人沒了。
貝暖猛地坐起來,心髒咚咚咚狂跳。
“怎麼了?”
陸行遲從露台上走進來。
他看了她一眼,就把她抱進懷裏,“我還沒走。”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坐在餐桌旁,江斐用豬肉雞肉和筍做餡,蒸了三丁包子,杜若一口氣吃了六七個。
唐瑭憂愁地看著他吃,“杜若哥,我覺得這麼吃下去你會胖的。”
“胖什麼啊?”杜若,“馬上就要走了,我得把這幾的量提前存出來。”
貝暖心不在焉地啃著包子。
陸行遲他們要走,現在的時間點又是原書中他們出事的時間,貝暖有點忐忑。
在書裏,陸行遲和整個隊最後都是死在各他城。
各他城離封鎖線不太遠,隊一到各他城,就遇到一場大暴雨。
暴雨造成山體滑坡,衝毀了一段封鎖線的高牆,書裏沒提到變異喪屍,但是還是有大批的喪屍順著豁口進了安全區。
各他城城外就是峽穀,裏麵有一個廢棄無人的礦區,隊當時剛好有事出城,進入礦區裏。
書中的貝暖因為受過腰傷,遇到陰雨不能動,留在峽穀旁的一個哨所裏。
喪屍湧進來的時候,哨所很多人都死了,江斐護著貝暖,兩個人一起撤入哨所的地下工事。
當時有兩個選擇。
一是任由喪屍入城,血洗各他城,二是用哨所早就準備好的對付喪屍的備用工事,引爆炸藥炸斷山體,把潮水般的喪屍引入峽穀廢棄的礦區,再等待聯盟軍隊過來處理屍潮。
問題是,當時陸行遲他們都在礦區裏。
要是現在的陸行遲,應該能用滿箭雨帶著杜若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但是書裏的陸行遲沒有異能,根本不可能做到。
書裏的江斐選擇了聽貝暖的。
書裏的貝暖選擇了炸斷山體,救各他城。
陸行遲、杜若和唐瑭他們突然麵對從而降的屍山屍海,毫無防備,浴血苦戰,最後全都沒能幸免。
後來江斐保護貝暖出哨所進城時,因為被哨所裏剩下的喪屍襲擊,為救貝暖也領了便當。
至此除了貝暖一個人,隊團滅。
這個狗血的大結局放出來後,評論區吵成一片,支持書中的貝暖的和罵她的人數差不多,而且都覺得自己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