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是一股陰晴不定的風(二)(1 / 1)

迎著暖黃色,所有的光線芬芳揉進少女的身影,少女似乎察覺到來人了,緊閉著的眼似受風驚擾的灰色落塵,在風揚起那一刻,便紛紛旋轉起。

米藍色禮服裙靜靜擺在床頭,好像一隻被人遺忘的洋娃娃般躺在那兒。紀飛輕柔拾起裙子,細細打量起。

“有事?”姚西夏半垂著腦袋,望著地麵。

紀飛饒有興趣挑了挑眉,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白色長裙貼切地在她身上,好似是她的一層皮般,把她溫柔的一麵隱藏了起來,獨留下頹廢的一麵。

“準備下,你姐姐等你很久了。”冰冷得話語機械般轉達著那個女人,自己的姐姐的吩咐。勉強扶了扶額際幾縷青絲,撐在床單上的手緊了緊,似乎在鼓勁。終於,彙聚了些氣力,緩緩站起身,麵無表情從他手中接過禮服裙。

紀飛背過身,絲毫不避諱什麼。

姚西夏無力扯了扯嘴角,扭扭捏捏的走進浴室……

“啪”半小時後,浴室的門被打開,滿屋的燈光霎時亮了些許,都往她身上凝聚起來。完美剪裁的米藍色抹胸禮服裙,似畫家手下的筆,恰到好處的條條勾勒出她玲瓏精巧的身材,乳白色的肌膚也被禮服裙的色彩給別出匠心的烘托出,好似她的肌膚抹了一層蜜般,滲透出點點的糖衣味兒。

但,姚西夏的臉色似乎沒有糖果般甜人,倒冷漠了幾分。整個人似乎就像一塊兒巧克力般,入口時的甜味兒又夾雜著一層無法抵製的淡淡澀味兒。

紀飛倚在窗前,看著她,目光越發炙熱。他似乎被這種感覺給感染了,緩緩走上前,如紳士般,折下西裝左邊的白色玫瑰,手緊緊捏著,小心翼翼地撩了撩她已被夜風吹幹的發絲,捋了捋,似乎覺得差不多了,便把玫瑰插在她頭上,白色的玫瑰似錦上添花般為她冷漠的氣質添了幾分多情。

他,緩緩啟口:“我可以吻你嗎?”

夜風夾雜著不知名的氣息鼓動著,拉起的暗黑色窗簾輕輕撩動著,倆人的影子恰好交織在一起。透著暗夜殘存的夜光折射在地麵。

“他們怎麼還沒好啊,都半個小時多了,陌涼,你帶我出去透透風吧。”姚西穎懶懶倚在輪椅上,疲倦得合上眼,似乎很累了,左手輕輕按在前胸心口旁。

陌涼微微頷首:“好。”輪椅似被下了魔咒似的往姚西穎的陽台那裏先前駛進……

“夏……”性感的薄唇微微動了動,紀飛仿佛被cuiqing般深情地望著她,她微微有些動容,冷豔的麵容緩和了些許,羽毛般輕巧的睫毛緩緩擋住視線,緊緊攥緊的手也放鬆了。

紀飛任由自己的內心索求,緊緊摟著她,仿佛想要倆人合二為一,盡所能的柔情來打動她。這麼美好、溫柔的姑娘,此刻就是他的所有物,似乎,沒有人能夠來打擾到他所傾盡的溫柔。

唇輕輕印在嬌小的柔唇上,似甘露般香甜誘人,在兩唇相映的那一刻,他就無法控製了,用力輾轉在她紅豔的唇瓣上,似乎在汲取她所有的甘甜與美好。

“陌涼,這是我妹妹所住的地方,你看,那裏……”喉間所有的話,在姚西穎視線打在窗簾相交織的人影下,終是被她一口吞沒,又似檢討般,垂下頭,若有所思道:“怎麼會這樣……”氤氳的水汽刹那間奪目而出。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尋常,陌涼快要投射在陽台的目光快速轉向姚西穎,親切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我推你進去。”

“嗯……”姚西夏緊緊埋著頭,似乎不想把自己的表情透露給他人,哪怕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她倔強地使自己唇角綻放出悠然的笑容:“嗯,我們先進去吧,外麵挺冷的。”“好!”麵對姚西穎的失常,陌涼並沒有太大的驚詫,對他來說,她不願意透露自己,定有自己的苦衷,就這樣靜靜待在她身邊,像曾經在醫院允於她鼓勵,這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