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西夏緊緊埋著頭,似乎不想把自己的表情透露給他人,哪怕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她倔強地使自己唇角綻放出悠然的笑容:“嗯,我們先進去吧,外麵挺冷的。”“好!”麵對姚西穎的失常,陌涼並沒有太大的驚詫,對他來說,她不願意透露自己,定有自己的苦衷,就這樣靜靜待在她身邊,像曾經在醫院允於她鼓勵,這便好了。
紀飛沉醉在她的吻上,而姚西夏的臉隨著這個吻不斷的加深,自己的臉微微紅了,她也有些難以控製,手輕輕扶著他的腰,輕輕嚶嚀了聲兒,腦海迅速閃過一清淡的笑容,那麼幹淨,令她的心微微輕顫,她猛地睜開眼,盯著紀飛,忍不住打心底歎息了下。理智使她勇敢推開他。
紀飛毫無防範,就這麼被她推開,似乎有些不滿,上前想要索要,姚西夏則輕輕別開臉。
紀飛略有些失望地笑了笑:“對不起。”俊逸的麵容擠出了苦澀的笑容,讓人看著心底微微有些心疼。姚西夏默默低下頭,眼底一片模糊:“我們下去吧……”“好……”
當在暗夜燈光昏亂迷離時,迎著皎月,踏著一地月色清輝,身著白色修身西裝來到姚西夏麵前時,姚西夏的腦海砰然閃過那一封遲到了好久沒給姚西穎的信,不是忘記,隻是希望霸著內心小小負罪感來保留那一份溫情。陌涼就好似淩冽冬日夜晚,照在自己身上那一束暖暖的光線,即使弱到隨時會眨眼間消逝,但她依舊貪戀。
因為對她來說真的是自己僅有那一份東西——似乎可以用兒時自己從老師手中拿到的獎勵糖果般,明明很想吃,卻因為這顆糖果是“獎勵”,故而揣在懷裏不肯吃,待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品味時,卻在小心翼翼打開糖果時,發現——糖化了。僅存的一點甜味兒彌留在糖紙上。而對於陌涼,她害怕自己在對他表白時後被拒絕了,自己怕是沒有臉麵出現在他的視線。
“夏,你今天很美!”陌涼保持著麵如冠玉,他麵色白皙如月,仿佛月色的光輝都被他吸收了去。
她,微微有些失神。
陌涼做出一個“請”的優雅姿勢:“美麗的小姐,可以和我一塊兒共舞嗎?”
真的可以嗎?剛想開口,卻在角落間掃到一個淒楚的眼神,似乎帶著無限的怨恨,姚西穎靜靜坐在輪椅上,陌涼的西裝也披在她的身上,似乎是下意識的,姚西穎擺弄了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裝。
“我……”
“我……”似乎有些躇躊,她的雙眸盡是變幻不定的複雜神情,努力笑了笑,望著身後的紀飛,她心裏稍稍有些不安,投以求救的眼神。
陌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不介意她種種令人無法理解的小動作,他依舊笑得宛若春風般悸動人心。“可以嗎?”皎潔如月的眸子儲滿了眷眷溫情,他薄薄的紅唇似乎微微泛白,麵色有些不好看,但依舊保持著那隻為她綻開的笑容。她,有些遲疑了,似乎有些迷茫。
紀飛理了理領子,如風般走來,穩重的步伐附和著姚西夏晃動不安的心。他,伸出手:“可以和我共舞嗎,夏……”磁性的聲音似乎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