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欣然姑娘來到“清泉湖”後,我站在她背後,也沒敢吱聲,就依佳容華之前交待的在後腦梢給了她一記重棍,雖然我也不忍害她性命,但是想到如果不這樣做,我及我的全家老小的性命,可能都將不保,我心一橫,也就使力將棍棒朝她後腦砸去,本想給她個疼痛,一下子就讓她過去,卻不曾想這一下並沒能將她打暈或者打死,她竟還能動彈。
那時候她極力的想要轉身,想要看到我的臉,怕她知道我是誰,情急之下,我便丟掉手中棍棒,死命的掐住了她的脖頸兒。
到底是個小姑娘,又挨了我一棍子,她隻掙紮了一會兒,就再沒了動靜,我也不知道她那個時候是暈了,還是已經死了,不敢多耽擱的就將她整個人丟到了“清泉湖”裏。
多羅明慧深吸一口氣,眼底眨著淚光,不想自己對欣然的寬待,讓她業餘時間可以追求自己的愛好,卻恰恰成了她的催命符。在這個深宮裏,如此簡單的成全,都會造成如此難以想像的後果。
待把李佳芙帶來,一開始她還並不承認,說這一切隻是“曼舞軒”的老嬤嬤和自己宮婢子佩的個人恩怨,她並不知情,哭著鬧著大喊冤枉。
李佳芙的狡辯進一步激起了趙嬤嬤心底的委屈和怨氣,悲憤有時候能給予人強大的勇氣和膽量,正所謂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現在趙嬤嬤的身上的勇氣和膽量顯然已經被激發了出來,她不再忌憚李佳芙的身份地位,趁著還有皇上和賢妃娘娘在上,便將她所知道的李佳芙對“曼舞軒”的小瑤,以及交待自己做過的惡事全都給拌漏了出來。
宋曦文還不知道李佳芙之前還殘忍的傷害過“曼舞軒”小瑤一事,多羅明慧在一旁又詳細的與他說了一下,宋曦文心裏已經作實了李佳芙的罪證,見她還敢狡辯已經很是生氣,在這個時候趙嬤嬤又提之前李佳芙殘害“曼舞軒”小瑤的事,無疑是火上澆油,讓自己對李佳芙的厭惡更深了一層。
站在宋曦文的角度思考問題,他不會在意一個“曼舞軒”的舞女被殘害,也不會在意一個教習嬤嬤被逼迫著做惡事這樣的小事兒,他在意的是一個後妃的德行,現在他看到的是一個立體的蛇蠍心腸的李佳芙,以及這樣的人長久的存在於自己的後妃群中,對其它人可能的傷害和威脅。
宋曦文心中氣憤更堪,恨不得同她新賬舊賬一起算,卻覺得現在還不是得罪八皇叔的時候,才將滿腔厭煩強壓了下來,以圖搬倒宋世豪以後在同她算賬。
“李佳芙,趙嬤嬤說得可是實情,你可知罪?”宋曦文聲音壓抑氳怒的問向李佳芙。
李佳芙依然高傲的抬著頭,眼底淚意盈盈:“皇上,佳芙冤枉,佳芙的一切罪證都是有心人的惡意誹謗,邊說她還邊往多羅明慧那裏瞟了一眼。”多羅明慧的左側嘴角微微浮上一個輕蔑的笑,隻停留一瞬,就恢複如償。
“你口口聲聲說有人在陷害你,你能說出是誰在陷害你,並拿出確鑿證據來嗎?”宋曦文聲音威嚴的從大殿上傳來。
李佳芙的目光還是看著多羅明慧,到現在她還做著可以反咬多羅明慧成功的白日夢,可能她是把別人都當作傻子了。”
“李佳芙你不是委屈嗎?不是說都是別人栽贓嫁禍與你,不是說你是冤枉的嗎?好啊,朕,今天就可以為你做主,你拿出確鑿證據來啊?”因為氣憤,宋曦文的右手狠狠的按著桌子,說話的語速也加快了一些。
李佳芙卻說不出話來,反咬多羅明慧她還沒有想的很詳細,現在她腦中一片空白,也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因被傳話,心中著急,沒有計劃好後麵要說得話,就胡亂喊冤。
“李佳芙你可有冤情要告之於朕啊,誰與你那麼過不去,為了陷害你要拖上“曼舞軒”的人,召福宮的人,還包括你自己從家裏帶來的貼身宮婢,你既然說你是冤枉的,那這麼說來這些事情都是想要算計你的人事先安排好了的是嗎?”宋曦文依然壓抑著反問她道:“那你能否告訴我,想要陷害你的人是誰,這一環一扣又是如何安排規劃的?”
其間脈絡錯綜複雜,李佳芙努力想了一會兒,卻怎麼也不能合理的將一切關係梳理清楚,促在原地、臉憋的通紅,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多羅明慧臉上再次浮上一個嘲諷的笑,目光中諷意更濃的凝視著李佳芙。
“如果你不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朕隻能當你是惡意狡辯論處。”宋曦文居高臨下的看著李佳芙,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