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把這件事告訴曹薇的時候,曹薇還忍不住咂舌,說這個江氏簡直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她想出來的很多花招,都是他們想不到的,偏偏這些花招,那些顧客就是買賬,讓她的生意蒸蒸日上。
“掌櫃的打算怎麼辦?”老周心裏很清楚,張守義半夜裏來找他,還提及了此事,肯定不是專程跑來隻為抱怨一通的。
張守義從懷裏掏出了幾張方子放在桌上,眼神斜了斜,示意老周看看。
老周見狀,,便拿起了這桌上的方子看了起來,他越看越覺得方子有些眼熟,直到看完了最後一張的時候,他腦海中猛地閃過了一個念頭,猛地抬起頭看著張守義:“掌櫃的,這是季先生的方子?”
季疏每回研製出新的脂粉,總是會自己先手工做一個樣品給張守義拿回去使用,若是效果不錯,他就將方子給張守義去批量生產。
所以,不止張守義見過季疏的方子,就連老周也看見過。
張守義冷笑一聲道:“錯!”
他的話音剛落,老周便愣住了,他手指捏著這幾張方子,狐疑道:“不是季先生的方子?”
“是他的方子,但是,這不是當初季疏交給我們的那幾張!”張守義的神色隱有些微妙。
老周聽了他的話,反而更是有些不明白了:“掌櫃的意思是?”
“這幾個方子,是從花想容那裏得來的,和季疏當初交給我們的一模一樣,你明白嗎?”張守義定定的望著老周。
老周猛地明白了張守義話中的意思,他連忙道:“您是說,這幾個方子,是花想容盜取了季先生的方子?”
原以為他這樣說,張守義該是點頭了吧,沒想到這回,張守義卻又搖了搖頭:“不是,這幾個方子確實是和當初季疏給我們的那幾個一模一樣,也確確實實是從花想容得來的,但是,季疏說了,這幾個方子都是曆朝農書裏記載過的,也就是說,這幾張方子裏麵,沒有一張是季疏自己想出來的,他道是前人的心血。”
老周聽完了他的話,忍不住咂舌道:“原來是這樣。”
張守義見老周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遂連忙道:“但是這幾張方子出處的農書,都已經絕版了,隻有季先生那裏有一套,所以,我說這些方子是季先生的,他居然決絕了這麼便宜的事!你說他是不是傻啊!”
老周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也許季先生不是傻,他隻是太過於謹慎了。”
“謹慎?”張守義有些狐疑。
老周微微頷首道:“掌櫃的去找季先生之前,想來一定搜尋過這個農書了,但是掌櫃的也不是手眼通天,最多查查祁安縣,那麼放眼整個大雍呢?就真的沒有這些絕版的農書了嗎?我想,季先生隻是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生怕受到一點汙點。”
張守義聽了他的話,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大,但是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能讓我們徹底扳倒花想容,將生意重新搶過來,這麼好的機會,我又怎麼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