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色,之中然後突兀地顯現出陳豪一張沮喪的臉。潘龍笑得憔悴:“別這樣,我又沒死。”
陳豪臉色突然異常難看,說道:“沒死?你知道不知道你從鬼門關才出來?”這人居然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發生了什麼事潘龍的腦子裏迅速地想起,是自己太氣了,以致氣暈了倒在了地上。“死什麼死?”一場分別,看淡了生與死,醒來的是他的軀殼,靈魂似乎已經不在了,被人已經無情地拋棄掉了。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陳豪氣憤地大聲說,看著蒼白的臉變得呆愣,“早點放手也行,她不值得你這樣。你??????別不說話啊?你好得開口罵她幾句啊!”陳豪憤憤地替他說了一大推,而這個人依然沒有反應。自己隻好閉嘴,也變得愣愣地看著他。
“我爹地來過嗎?”潘龍低沉著聲音開口,轉移了話題。
“來過,他讓我照顧你。”陳豪向望著自己的潘龍點了點頭,“他叫你回去向你的媽咪道歉。”陳豪想起了潘安臨走時的囑托。
“爹地什麼都知道了。”
“嗯。”
潘龍將頭轉向一側,望著窗外說道:“我不想回去。”他沒有任何臉麵去見他的媽咪,雖然說不是永遠不見,但是起碼現在他不想見她。
“你不回去,我就不能向你的爹地交差了。”陳豪覺得潘龍還是應該回去,因為潘安的神情告訴他應該有什麼事要發生。隻是現在不想也不能告訴潘龍自己的猜想,害怕他衝動。
“醫生說我有什麼病?”潘龍將眼光從窗外麵的世界回到了陳豪身上,陳豪卻避開他的詢問目光,變得躲躲閃閃的不看著他,說道:“有什麼病?隻是氣血攻心。”
“沒病?沒病還不讓我出院,難不成我得了絕症?”潘龍輕輕地笑著說,自己不會這麼黴運吧?“你亂想什麼呢?”陳豪又被他激得起火,這個人怎麼自己長了一個烏鴉嘴說自己壞話?
好一會兒,潘龍兩眼直視著陳豪,陳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很少見他這麼認真地看著自己,然後終於緩緩地開口道:“沒什麼,醫生說你的心髒有點問題。”陳豪最終還是說了,心髒這個東西,什麼時候發病誰也說不準,這次潘龍受了太大的打擊,才使得他突然昏迷,如果以後不接受各種樣的刺激,應該會沒事並且會長命百歲的。但是要醫院定期做檢查,醫生給陳豪和潘安吃了一定心丸,隻是潘安的臉色卻沒應變得舒心,反而更難堪。最後和醫生一起出去了。
“心髒?”潘龍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的確它受了傷。此生第一次償到了被人欺騙的感覺,覺得自己很難會再相信。潘龍親切地握住了陳豪的手,陳豪看著潘龍一雙澄澈的大汪汪的眼睛,一個警覺:“你想幹什麼?”潘龍咧開嘴笑得特別開懷:“沒什麼,就是這段時間想和你湊合一下。”一個被愛折磨過後的大男孩,又恢複了一瞬間的活力似乎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
陳豪特受不了潘龍這矯情樣,如果他不答應的話他覺得潘龍會一直這樣“深情”地看著他。唉,算自己倒黴貪到這一號的朋友,也對啊,要是他現在也不想回去。
“好吧,我就暫時當回好心人收留你,不過你還是要回去的。可別等到你爹地來找我向要人。”
陳豪妥協了。
“這個自然。”潘龍輕快的翻身下了床,要走。
“喂,你被女人甩了這麼快就恢複了。”陳豪吃驚,先前搞得轟轟烈烈的,現在那麼快就風平浪靜了。
潘龍白了陳豪大大的一眼,嚷道:“誰說我心情好了。我要去喝酒,你陪嗎?”潘龍快出病房門的時候,轉過頭對陳豪特傷感的一說。
陳豪抬腳跟著走了出去,“陪!”豪氣地說道,也對得起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