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佯裝沒事,將自己的受傷的經過輕描淡寫地解釋起來,“不過是一些磕磕碰碰的傷而已,您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還跟我提綱上線吧。”
“說實話!”紀穆寧板著臉,根本就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沒吭聲,有些艱難地彎下腰撿起了浴巾裹回了身上,站直後我抬頭看向他。顧自收斂了臉上不合時宜的戲謔,“紀先生,太過計較對誰都不好。您要是真為我著想,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還有你害怕的人?”聰明如他,大約已經猜到了什麼吧。
我舒了口氣,真心不想將這件事擴大處理。
從本質上來說,我這次被許別漓教訓是我罪有應得,勾搭未婚夫這件事放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不可原諒。
好在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起了。
隻是我的選擇並不是紀穆寧想要的答案。
“葉蜚蜚!”紀穆寧見我不吭聲,語氣冷硬了不少。片刻後,他突然衝到了我的跟前,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頜,稍稍一使勁兒就能將我的上下頜給分開。
我忍著痛,勉強抬起淚眼看他,“紀先生,求您別再逼我了。”
“葉蜚蜚,吃了虧都能忍著,你倒真有本事啊。”紀穆寧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他擺明著就是想讓我說實話。
我疼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最終隻能報上那個他熟悉的名字。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紀穆寧鬆開了我。
我摸著有些麻木的下巴靠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而這時的紀穆寧已經掏出手機給什麼人打電話了。
“三分鍾之內我必須見到許別漓,不然你自己給我跳下海。”就這麼一句話,卻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紀穆寧。
望著他挺直的脊背我動了動唇,我心裏五味雜陳的。撐了幾分鍾後,我勉強拿了一套衣服去衛生間裏換上。
腹部的傷明顯比我看到的腰嚴重的多,整個腹部一大片青紫,稍稍碰一下就是鑽了心的疼。
等我走出臥室的時候恰好看到上次給我送合同的小青年進來了,同時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正是許別漓。
許別漓見我從臥室裏出來也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紀穆寧,陡然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葉蜚蜚,你真夠陰險的啊。”許別漓直接衝到了我的麵前要打我,可惜紀穆寧手腳快一些,他率先將我護在了懷中,結結實實地替我挨了許別漓的一拳頭。
許別漓見紀穆寧替我擋了拳頭,登時目瞪口呆,好一會兒都沒有恢複過來。
我從紀穆寧的懷中起開,略有擔心地問他,“你沒事吧。”
“輕的很,不礙事。”他毫不在意,將我鬆開後本能的護在了身後。
我捏著他的衣袖,露出半張臉去看許別漓。
許別漓呆愣在原地,漂亮的大眼睛淬滿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