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納妾酒宴之上,陸康指著劉裕鼻子大罵:“戰爭尚未結束,將士仍需努力,劉裕汝怎麼能如此放縱士卒?若再這樣做,就剝奪你的軍功和職務。”口水飄得老遠。
陸駿低頭踩了劉裕兩下,做暗號讓劉裕低頭認錯。
劉裕抹了抹臉上的唾液,說出自己的道理:“太守大人,壯勇們都是農民,為了保衛家園暫時聚合。現在戰事已經停止,他們已經又回到農民身份,我上馬治軍,下馬治民,這是國士的風範。”
“國士的風範?”
“違反軍紀也叫國士風範?”
“哪位國士開設妓*院賭場?”眾人都氣笑了,一個個笑罵不止。
劉繇笑道:“諸公,吾這做父親的,還真不是為裕兒說話。國士開設妓*院的先河是有的,管仲不就是麼?”
“開設妓*院,以之收入充軍費,缺是管子的做法。”
劉繇又說:“現在正是春耕時節,便請太守大人命繇和陸駿司馬部分的大部分士卒歸家吧,留下二千餘屯田足夠了。”
劉繇得話很光棍,躺槍的陸駿很無語。
同時代西方羅馬帝國的統治者,奇葩的事情多了去,劉裕開妓*院這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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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商業,陸康對農業更感興趣:“罷了,暫時不處理軍紀的事情。聽說正禮開墾了良田數千畮,旱地數萬畮。前幾天發現,有些新開墾2、3的地裏麵,怎突然長了2尺高的苗來?”
畮是漢代南方的計量單位,或叫小畝,與北方的大畝相對。1畮既100平方步。漢代1步乃是6尺,漢尺0.232米,1步便是1.392米,1畮=100*1.392*1.392=194平方米=0.2881市畝。1畮產糧食1到2石,數萬畮隻能產數萬石,相當於數千人一年的糧食,其實並不多。
陸駿:“駿也好奇,莫非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劉繇:“嘿嘿,裕兒,給諸公說說。”
劉裕:“諸位看到了,現在已經到了三月,上個月開墾的田,已經都種上了粟米、稻米或小麥,並且發芽了。後麵開墾的,本來不應該長出來,卻是移栽的苗。”
陸康:“‘移栽’?是什麼意思?”
劉裕:“耕田很費氣力和時間,自然不可能在幾日內完成,若是等待開墾好了再播種,定然會誤了農時。於是吾就想到了這個方法,先在河水邊的水多土肥的田裏播種,種子一麵長苗,等待新田開墾完成後移栽粟苗、稻苗。”
“這樣可行麼?”
“吾想應該可以吧,田荒著也是荒著,不試試怎能知道。王烈先生和吾父親的佐吏任旐正協助研究此事。兩位先生這幾日天天皆在田裏研究,相必有所獲吧。”
劉裕前世當了幾年村官,常常和鄉鎮農技站一起下村,對移栽的方法,也是見怪不怪了。不論是粟、稻,還是果樹、景觀樹,皆可移栽。隻是不同的作物有著不同的習性,需要多加研究,劉裕隻是知道個大概。
劉繇:“請太守大人入田地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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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田地,綠油油的粟、稻、麥苗,在春雨的滋潤下,茂盛的生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