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惜聽完便擔心地一把握住藍摯初的手,她因為心裏緊張,動作幅度做的有些大,讓周圍一些同樣心細的人看到了。
藍摯初知道靈惜的擔憂,扭頭淡定地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必擔心,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索性他也比較謹慎,早已發現的晉陽王的動機,現在也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十分從容地舉起自己的酒杯,順勢應和道:
“瞧你這話,我何曾打壓過你?那不也是為你好嗎?你既然自己要求,那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束縛你,有什麼想法就去做,我還等著有一日你能給我湯國建立一份功業呢!”
藍摯初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百裏墨謙以為他對他造反的事情絲毫不知情,也完全沒有戒備,他故意把百裏墨謙的話理解的如此淺層,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不以為然。
兩人幹了酒,晉陽王回坐,眾人們又開始了他們的吃喝享樂,這時那些看到方才靈惜拉藍摯初手的人們才開始放鬆調侃了起來:“方才見娘娘與王爺牽手,著實恩愛啊!”
藍摯初從容應對,靈惜沒有想到她那麼一個無意的舉動居然被說得如此高尚,也趕忙抿嘴含笑,眾人們一起起哄,謝阮春聽了則更加嫉妒,雙手緊緊握拳,越發的不服氣起來。
宴會最開始形式化的活動基本都結束了,所有人都徹徹底底地放下了戒備,一個個都悠閑地享受了起來,品嚐著宮裏的盛宴,欣賞著優美的舞姿,接下來的談話也都自然了許多,大多都是嘮嘮家常罷了。
“晉陽王,怎麼不見‘小王爺’?都不來宮裏找我一起玩兒。”小皇帝吃的差不多了,也想找個人與他閑談,畢竟這公眾能與他同齡的不多。
因為知道晉陽王的兒子,也一直很想見麵,所以便找了晉陽王來,詢問孩子的情況,晉陽王見小皇帝會提起自己的孩子,還稱一句‘小王爺’,更是覺得開心。
一時間忘乎所以,自以為他的兒子值得驕傲,於是便開始對他各種誇讚,周圍的人聽到也都覺得很感興趣,便都聚在一起聽百裏墨謙來“宣傳”他的寶貝兒子。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切,因為晉陽王忘乎所以的宣傳,他自然就要延遲造反的時間,他說著說著便忘記了重要的時間和任務。
這也無疑給藍摯初提供了足夠的準備時間,讓他的援助能更快趕到,在百裏墨謙行動之前控製他們,畢竟他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
而就在這時,又有人適時地說道:“王爺的兒子雖好,隻是……恐怕並非是您的種。”
聽了這話,全場的安靜了下來,晉陽王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他才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頓時火帽三漲。
藍摯初比晉陽王冷靜,他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事,便趕忙問道:“哦?此話怎講?”
那人見藍摯初發話詢問,便也什麼都敢說,若是出了事也有人為他撐腰,最重要的是,他既然敢在這樣的大場麵上揭露這件事,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這……據我所知,這孩子是側妃與別人通奸產下的,並非是王爺的骨肉,隻是側妃借此機會想要爭寵,便欺騙王爺是他的孩子。”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晉陽王聽完了全部,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前一秒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孩子有多優秀,後一秒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隻覺得自己的顏麵被徹底丟盡了。
“來人!竟敢如此以下犯上,給我拖下去斬了!”晉陽王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親手上去掐死那人,但在眾人麵前,他還是努力克製著自己。
仿佛是早已蓄謀已久的故意挑釁,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並不光彩,百裏墨謙也確實被挑釁得有些心虛,為了正麵他的光明正大,他決定當場驗血證明,必須要讓所有人眼見為實,才能徹底洗清他的‘冤情’。
“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別人的?我要求滴血驗親,一看究竟!”晉陽王大聲怒吼道,“來人,拿水來!把孩子也帶過來!”
藍摯初和靈惜自然更不會阻攔,他們也同樣想看看這個即將造反之人會有怎樣的結果,而謝阮春又會是怎樣的下場,這件事情一定已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成為了所有人都關注的事情,更沒有阻止的必要。
“王爺,不可以啊!孩子還小,他受不住的!”謝阮春一聽要滴血驗親,自然不同意,她心疼孩子,覺得他還小,根本不可能受得了被割開滴血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