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趕忙衝上去跪下拽著晉陽王的衣角請求:“孩子一定是你的,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呢?我可以發誓,王爺你要相信我和孩子啊!”
可是晉陽王現在正在氣頭上,以他的秉性,他受不了別人對他有這樣的看法,現在見謝阮春為了阻止他如此賣命,更加卻覺得她是心虛,不敢讓他檢驗,這孩子恐怕真的不是他的,而他卻一直被蒙在鼓裏。
這也讓他更加堅決要驗血:“這有什麼大不了?孩子若是我的,也必定能受得了這樣的苦!給我驗!”
他說這便割開自己的手指,將雪滴進了那盛滿驗親水的青花瓷盆中,血立馬暈了開來,此時孩子也已經被下人抱了過來,他完全無視謝阮春在一旁歇斯裏地的哭求,讓下人同樣割開了孩子的手指。
血很快都滴入了盆中,孩子的哭聲震耳欲聾,而晉陽王此時卻已經麻木,他好像什麼都聽不到,兩隻眼睛僅僅地盯著盆裏的血液。
他此時已經在心裏祈禱過無數次了,血一定要相融,孩子也一定要是他百裏墨謙的親骨肉才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血不容,這就是在用事實來證明孩子不是他的,讓所有人都會對他有所看法。
“這……這怎麼可能!”可是半響之後,血還是沒有容在一起,所有人也都好奇地想要知道結果,紛紛往瓷盆裏探頭想要看個究竟。
晉陽王這次是真的顏麵盡失,等於是給自己挖了坑跳了進去,更是火冒三丈,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像火燒一般。
“豈有此理!”百裏墨謙大吼一聲,從身側一把拔出屬於他的青龍佩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了還在自己旁邊哭天搶地,央求他的謝阮春。
“王爺,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一定是他們在這水裏做了手腳,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你……啊!”謝阮春看到眼前的真相也覺得難以置信,她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暴露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現在的解釋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她趕緊忙著保護自己和孩子,可是來不及了,麵對晉陽王此時的凶神惡煞,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地了。
謝阮春的話還沒有說完,晉陽王的劍已經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腹部,鑽心的疼痛讓她渾身癱軟,她大喊一聲坐在了地上。
血已經漸漸從她的體內滲了出來,謝阮春想要求助,她想要做最後的掙紮:“王……王爺……求……求你相……相信臣……臣妾……”。
她已經虛脫的沒有力氣說話,沒說出一個字,傷口就會因為用力而疼痛,可是她還想請求百裏墨謙,想要保護好孩子,向他解釋清楚這一切。
但是百裏墨謙根本不理會,他也不急著將劍拔出來,反而還刻意地轉動手腕,讓劍在謝阮春體內扭轉,讓她更加疼痛難忍。
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麵是真的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大怒,因為之前謝阮春所做的一切,包括對那些無辜的丫鬟們和柳如眉無情的虐待與陷害,這些他已經記恨了許久,隻是因為她的身份高貴一再忍讓,今天的事情讓他徹底忍無可忍,所以也不會手下留情。
而更多的一方麵,是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他覺得馬上就要發動叛亂,自己勝券在握,現在如何肆意妄為,都不會有人可能去幹涉到他了。
“阮春!”在晉陽王將劍刺入謝阮春體內時,在場的謝老爺也是一驚,他驚呼一聲自己寶貝女兒的名字,二話不說就要衝上去阻止。
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也不能因此而結束了她的性命。
可是還沒等他站起身,就已經被旁邊的幾位大臣攔了下來,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麵的重臣,對於這樣的場景也早已見慣。他們都看得出,如果謝老爺此時上前反抗,場麵隻會更加血腥,晉陽王會更加被激怒。
謝阮春已經漸漸的沒了知覺,痛處已經開始變得麻木,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去,身上的力氣也在一點點減少,直到那雙手最終慢慢地鬆開了百裏墨謙的衣角,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
“住手!”小皇帝目睹了如此血腥的場麵,適時地發起了脾氣,如此身份發出命令,所有人自然都不敢在肆意妄為,晉陽王也被這一聲鎮住了,趕忙把劍扔在地上跪地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