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沒事。”
葉七七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唇邊的水漬。
待到她好一會恢複正常呼吸頻率後，顧北珣才放心地坐了回去，但他暗含擔憂的眼神，出賣了他還未完全放下的心。
葉七七被他的脈脈水眸盯得心底一陣綿意，她揉了揉後腦勺，輕聲道，“顧北珣，我真沒事了，你好好吃你的飯，不用繼續這麼看著我的。”
顧北珣扯唇，慵懶地靠在椅背，透著濃烈的興味，“秀色可餐，不行麼？”
“你……”
葉七七又一次舉起了白旗。她承認，在顧北珣麵前，她向來都是毫無勝算的。
顧北珣保持著他的綿長一笑，喝完了杯中的最後一滴香檳。將高腳杯輕輕一放，指肚覆在杯墊上摩挲，饒有興致地看向葉七七，道，“我看我們吃得也差不多了，該進入今天的正題了。”
“正題？”葉七七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你說的正題，是要吃生日蛋糕嗎？”
顧北珣莞爾，右手的三根指頭疊在一起，打了個洪亮的響指。旁邊的侍從樂手們應聲齊刷刷地退下，偌大的餐廳裏頓時空蕩無比，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晰。
“你怎麼把他們都支開了？”葉七七疑惑。
“當然是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接下來的談話。”
語畢，顧北珣走到葉七七身旁，做邀請狀，對她伸出了一隻手。餐廳同時響起浪漫的《春日圓舞曲》。葉七七突然明白，顧北珣不過是想和她跳一支舞罷了。
她的小手放在顧北珣的掌心，他瞬間緊握，帶動著她的身軀，她的步伐，連同她的節奏，在原地打轉，跳起了一支悠揚的華爾茲。
因為有了顧北珣的帶動，葉七七就算覺得舞步生疏，但實踐起來也沒有難度。
“我記得這是第二次。”顧北珣道。
“第二次什麼？”
“我們第二次一起跳舞。”
經顧北珣這麼一提醒，葉七七才頓悟，難怪她總感覺自己和顧北珣有種與生俱來的默契，是因為她之前和顧北珣在遊輪之夜有過一次舞步上的交集，兩人的步伐節奏已經有了先前積累的經驗，所以這一次再度共舞，對於葉七七而言，倒不是一件難事。
她微微垂眸，習慣性地咬了一下唇瓣。
而就在下一秒，顧北珣貼近她的臉龐，對著她吹了口氣，極其曖昧道，“你的嘴唇是我的，不要隨便咬它。”
葉七七頓時臉頰通紅，語態慌亂，“你、你在說什麼啊！一點也不害臊！”
“我能害什麼臊？”顧北珣興致勃勃地勾唇淺笑，“我們之間該做的都做過了，你還打算接著逃避麼？”
他的話難免令葉七七有些尷尬，即使他說的是事實，也不足以搬上台麵來，讓葉七七正麵應對。
她別過頭，有些惱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隨即，她停住了舞步，想要從顧北珣的掌心將自己的手抽離開來。他感應到了她的抗拒，卻愈發使勁，桎梏著她，不讓她有絲毫脫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