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會上癮,會甘之如飴,會情不自禁,會難以自控。
就像是現在。
她喘息著,猶如一隻即將墜海的小獸一般,緊緊地攀附著陸聖擎,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上,不知是害羞,還是被情欲熏蒸出來的緋紅色。
男人抬高她的腿,不費任何吹灰之氣就強勢地擠進她的身體裏,惹的她一陣戰栗。
這樣陌生深入的情事,像是一股強烈的電流,頃刻間將燕爾從靈魂到身體徹底洗禮了一遍。
男人因為過於極致銷魂的深入體驗,一邊忘情動作,一邊附身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啃噬著她的耳垂和脖頸處敏感的肌膚。
那種過於緊致和灼熱的包裹,每每都把他逼到了失控的邊緣。
他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幾乎誘哄地低聲說道。
“乖爾爾,跟著我。”
於是,又一場你來我往的抵死纏綿開始了。
燕爾死死地攀著男人的肩頭,頭向後仰起,身體跟隨著男人忘情起伏,淺淺申銀。
眼前,眼光破碎地跳躍在視線裏的每一處,伴隨著她身體的動作,時高時低。
耳邊,是男人過分滿足難以自製的喘息聲。
燕爾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最後,忍不住被身體裏那一股極致的瘋狂體驗徹底侵蝕,閉著眼睛低泣出聲,越發將男人抱得更緊,嘴裏無意識地喊著。
“陸聖擎......”
“陸聖擎......”
“陸聖擎......”
結束的時候,燕爾還一動不動地趴在男人的肩頭,似乎還沒從剛才那一場瘋狂的餘韻裏回過神來。
陸聖擎離開她的身體,將兩個人簡單收拾一番,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帶去了浴室。
放好水,他轉身過來抱她,卻被她紅著臉瞬間躲開。
“我......自己來。”
即使連最最瘋狂大膽的事情都做過了,這種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麵對他。
陸聖擎微微勾唇,瞧著她一張嫣紅的小臉,忍不住附身靠了過來,挑眉。
“一起,鴛鴦浴?”
燕爾嚇得猛地抬頭,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卻見男人眼睛裏閃過一絲促狹的神色,當即臉上一熱,抬手推著男人往外走。
“鴛鴦你的大頭鬼啦!”
嘭。
大門關上,燕爾靠在門板上,抬手拍著自己的心口。那裏,似乎還有自己難以控製的心跳聲,一聲,蓋過一聲。
她忽然覺得自己完了。
從昨晚到現在,她正在以自己都無法估計速度,無聲淪陷。
說好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都是鬼話!
匆匆洗過澡,燕爾將身體擦幹,拿過一旁的衣服套上,低頭的瞬間,瞧了眼蓋過自己大腿處的裙擺,莫名地臉上一紅。
想來,如果不是這樣稍微有些短的裙子,那男人也不會在陽光房就對自己獸性大發,直接將陽光房變成了“事故”現場。
想了想,她急匆匆地上了樓,換了件簡單的雪紡短袖,底下搭配了條過膝的裙子,在鏡子裏確認自己沒有一絲外露的痕跡後,才去了樓下。
陽光房裏,那條被她扔到地上的床單,已經被重新洗過,這會兒正搭在晾曬架子上,隨著風輕輕舞動。
燕爾抿了抿唇,這才回了客廳。
陸聖擎正坐在餐廳裏,見她進去,直接抬手招呼她過去。
“先過來吃東西。”
燕爾“哦”了聲,像個聽話的乖寶寶一般經過陸聖擎身邊。抬手正準備拉開他對麵的椅子,手腕卻被男人一把拉住,直接將她扯了回去。
不悅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坐我身邊。”
燕爾愣了愣,暗自看了男人一眼,默不作聲地在男人已經抬手拉開的椅子上坐下,心裏卻在暗自誹謗。
自大。
專橫。
以前都是麵對麵這麼坐著吃飯的,怎麼沒聽他這麼說?
想歸想,燕爾還是因為男人的話和做法,悄然地勾了勾唇。
陸聖擎將屬於燕爾的那份早餐挪了過來,又端了杯溫熱的牛奶過來。
“隻是簡餐,先吃一些,你餓的話,我帶你出去吃。”
燕爾接過東西,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一轉頭,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陸聖擎的手邊,擺放著一杯青綠色的液體,隱約間看著有些熟悉,等她反應過來,想起來是怎麼回事時,微微一愣。
“你不是不吃早餐,除了咖啡之外,也不喝其他......”
話沒說完,男人淡淡地掃了燕爾一眼,扯唇,視線也落在那杯液體上,低沉好聽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