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九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1 / 3)

第九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飛浪山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寇準的大軍前後夾擊,張凱峰的軍隊還沒搞清楚敵人怎麼從後方殺過來的時候,就被徹底擊潰了。張凱峰也做了寇準的階下囚,和諸葛一鳴一樣,被押送到宋軍大牢了。章淦則在蒲南精心養傷,元涼的冷箭雖然隻是射穿了他的肩膀,可箭上有毒,他還一直在死亡線上徘徊。隨軍郎中們也拿這些他們不了解的毒沒有什麼辦法,隻能靠一些藥草幫章淦續命,他們忙裏忙外,急得滿頭大汗,希望盡早配製出解藥。

寇準在蒲城南麵的小鎮蒲南外駐紮了下來。寇準想利用這段時間讓他的將士們得到休息。既然已經控製了獅子路,他們隻需要等押運糧草的後續部隊從下邽來就行,這段時間士兵們就是操練和休整。畢竟過了蒲城,才算真的到了人家的地盤——下陰地界。

蒲城勢力比較複雜,平西將軍寇準很難在這裏和李茂大動幹戈。這裏可以說是王欽若的地盤,蒲城的太守是王欽若的親侄子王浩然。王浩然能動用一定的駐西兵力。雖然王浩然是朝廷的人,但不能指望他幫寇準什麼,寇準甚至還不得不處處提防他。不過王浩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直接和寇準正麵衝突,也許會影響到王欽若日後的計劃。

“寇準在蒲南待了幾日了?”說話的正是王浩然,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官服舒適地貼在他的身上,他長得很矮胖,鼻子邊上有一個很大的痦子。很難想象他是儒雅的王欽若的親侄子,兩人並不相像。

“回稟大人,有七天了。”手下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王浩然揮了揮手,讓手下下去了。

“你怎麼看?”一個嬌柔的女子的聲音從王浩然身旁的屏風後麵傳了過來。

“很難對付他,我不能殺他,他不能死在我這裏。他現在把西北軍閥打得節節敗退,是朝廷的紅人。”王浩然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你叔叔傳信說在這裏除掉他。”女子的聲音透露著一股狠勁。

“我當然知道要除掉他,可信裏還說不能打草驚蛇!我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帶著兵去砍了寇準的頭!”王浩然有點生氣地說。

“借刀殺人,你覺得怎麼樣?”女子說,“既然他們已經聞訊而來。”

“你是說……讓李茂來做這件事?”王浩然有點疑惑,“他不知道我們也想要寇準的命,我在這裏他不敢造次。”

“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能更聰明點,浩然。”女子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她有著長長的黃色頭發,碧藍的眼睛,白白的皮膚,這個女子竟是契丹族的一個女謀士,“有時候你隻需要把蟋蟀放在一個盒子裏,它們就會互相撕咬,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你隻需要……”

王浩然聽從了她的計劃,高興地舔著嘴唇。

在蒲南的一個小飯館裏,寇準、張正、王青三人正在吃飯。

“章淦情況怎樣了?”張正問寇準。

“非常不好,雖然暫無性命之憂,可非常虛弱,他中了元涼的一種奇毒。”寇準眉頭緊鎖說道。

“我有錯,當時不該一槍斬了元涼那老賊,我沒想到箭上有毒。”王青很懊悔地說,“現在找不到解毒之法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那種情況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然死傷會更嚴重。”寇準安慰道。

王青還是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突然一個人影在窗口晃動,張正敏捷地衝到了窗口處,結果他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封信。

“沒看到什麼人,隻有這個。”張正拿著信回來,將它交到了寇準手裏。

寇準略有疑惑,將信展開:“明日酉時,蒲城西郊,劇毒解藥,一人來拿。”

“一人來拿,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區別?”張正問道,“你怎麼看?”

“很多疑點。”寇準拿著信,望著窗外的匆匆行人。

“我去,讓我去。”王青突然說道,“一人來拿,又沒說誰去,讓我一個人去就行。”

“我覺得可以,王青武藝高強,比平仲去靠譜許多。”張正讚成道。

“可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呢?”寇準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過去的話,無異於羊入虎口。李茂會做這種事嗎?派人射傷了你,再給你送解藥來,還要用這種單獨約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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