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值得懷疑。”張正說,“那你說怎麼辦?”
“去當然要去的,而且得由我親自去。”寇準說著,王青臉色一變,一臉不滿。“王青你先聽我說,我去歸去,可不能一點準備沒有。我們要將計就計,好好商量一下。張正,你看呢?”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們咋想對策,如果你派一隊人埋伏,對麵的人看出端倪,他們也許根本就不會露麵。”張正回答道。
“或是你帶一隊人,我帶一隊人,直接變成一次約戰了。”寇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哈哈哈,這不是找事麼,我們早晚都要在下陰決戰的,何必這麼心急。”張正笑寇準,“這應該是騙你去,再把你幹掉的陷阱罷了。”
“張正,你提醒了我,我有點想明白了。”寇準臉上露出了微笑。
“怎麼回事,你快跟我們說說,你想明白了什麼?”張正猛地站了起來,急不可耐地問。
“你先別管那麼多了,這是我們掌握主動的好機會。明天你有一個重要的任務,我要你去見王浩然,以下邽通判的名義把王浩然約出來,商討水患的整治問題,比如加固堤防之類的。總之明天不論怎樣也要拖住王浩然,讓他在明日酉時不能有任何動作。”
“怎麼會牽扯上王浩然呢,跟他有什麼關係?”張正聽了寇準的計劃疑惑地搖了搖頭。
“王青,你明天派人在酉時前埋伏好,無論誰來,生擒住他們帶頭的。”寇準接著跟王青說。
“可是這樣不怕他們不出現嗎?”張正還是沒有明白寇準的意思。
“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明白了。王浩然,螳螂捕蟬,沒那麼容易。”寇準沒有看張正,他惡狠狠地朝著蒲城的方向說。
“遵命,將軍。”王青雖然也沒有完全明白,可他內心沒有疑惑。因為在他心裏,隻要是寇準的命令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也一定要完成。
飛浪山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寇準的大軍前後夾擊,張凱峰的軍隊還沒搞清楚敵人怎麼從後方殺過來的時候,就被徹底擊潰了。張凱峰也做了寇準的階下囚,和諸葛一鳴一樣,被押送到宋軍大牢了。章淦則在蒲南精心養傷,元涼的冷箭雖然隻是射穿了他的肩膀,可箭上有毒,他還一直在死亡線上徘徊。隨軍郎中們也拿這些他們不了解的毒沒有什麼辦法,隻能靠一些藥草幫章淦續命,他們忙裏忙外,急得滿頭大汗,希望盡早配製出解藥。
寇準在蒲城南麵的小鎮蒲南外駐紮了下來。寇準想利用這段時間讓他的將士們得到休息。既然已經控製了獅子路,他們隻需要等押運糧草的後續部隊從下邽來就行,這段時間士兵們就是操練和休整。畢竟過了蒲城,才算真的到了人家的地盤——下陰地界。
蒲城勢力比較複雜,平西將軍寇準很難在這裏和李茂大動幹戈。這裏可以說是王欽若的地盤,蒲城的太守是王欽若的親侄子王浩然。王浩然能動用一定的駐西兵力。雖然王浩然是朝廷的人,但不能指望他幫寇準什麼,寇準甚至還不得不處處提防他。不過王浩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直接和寇準正麵衝突,也許會影響到王欽若日後的計劃。
“寇準在蒲南待了幾日了?”說話的正是王浩然,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官服舒適地貼在他的身上,他長得很矮胖,鼻子邊上有一個很大的痦子。很難想象他是儒雅的王欽若的親侄子,兩人並不相像。
“回稟大人,有七天了。”手下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王浩然揮了揮手,讓手下下去了。
“你怎麼看?”一個嬌柔的女子的聲音從王浩然身旁的屏風後麵傳了過來。
“很難對付他,我不能殺他,他不能死在我這裏。他現在把西北軍閥打得節節敗退,是朝廷的紅人。”王浩然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你叔叔傳信說在這裏除掉他。”女子的聲音透露著一股狠勁。
“我當然知道要除掉他,可信裏還說不能打草驚蛇!我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帶著兵去砍了寇準的頭!”王浩然有點生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