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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關於當年盛瑾出事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了,這事跟盛逸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是柳葉峰跟盛賀聯合在一起跟吉比暗中勾結就是為了爭奪盛家家產而使的奸計,隻是他們錯算了一步。
沒想到這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也就是盛逸冒了出來,本來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
沒想到這盛逸居然會孤身一人從賊窩內逃脫了出來,還成了盛氏集團的繼承人。
至如這盛逸為何會故意攔著盛瑾不追查此事,是因為此事跟雲初脫不了關係,當年雲初還是個癡傻兒,被柳葉峰哄騙。
那份竊密的鑰匙是雲初從盛瑾口袋內偷偷摸摸的掏了出來給了柳葉峰的。
這才導致後來盛瑾因為作戰部署被泄密被毒梟給俘虜了,最後淪為生死未仆的下場。
當柳葉峰和盛賀被抓獲的時候,也將雲初給供了出來,後來盛瑾給她找了最好的律師。
又加上雲初這段時間總是神神叨叨的,經過檢查智商有問題這才被人蠱惑誘哄,因此最後被安然無恙的保釋了出來。
雲初被關押了小半個月,出來的這一日,是盛瑾親自接她出來的,雲初望著天空著明媚的陽光,神色依舊有了一絲恍惚。
“丫頭,你又瘦了,以後多吃點,好好補補身子,爺爺特意讓人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在家裏等著你,咱們趕緊的回家吧。”盛瑾笑著望著她。
雲初出神的凝視著天空,忽地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今年我26了吧,你說盛逸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的女兒都三歲了,會滿地跑了,他一定很想很想女兒對吧!”
盛瑾知道這丫頭又在胡言亂語了,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滿頭青絲,“丫頭,走了,咱們先回家。”
盛家別墅內。
老爺子一大清早便讓底下的人準備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雲初剛進門,這老爺子便讓人取了雞毛撣子回來往雲初身上揮了揮,說是給雲初出出晦氣。
自從盛家出了事之後,這盛瑾便成了家裏的頂梁柱,隻好辭掉了部隊的職務,進了盛氏擔任了繼承人。
倒沒像以往那般吊兒郎當的,盛氏在他的帶領下也算是打理的井井有條,老爺子甚為滿意。
飯桌上,盛母溫和的看了看兒子,又轉目看了看旁邊一直乖巧安靜在吃著飯菜的雲初,忽地皺眉開口道:
“兒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對這丫頭也算仁至義盡了,也該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謀劃謀劃。”
“你說你的身邊老是帶著這個神誌不清的丫頭往後那家的名門閨秀敢嫁給你啊,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盛家未來著想啊,這盛家還指望著你傳宗接代呢。”
“當初要不是這個傻丫頭稀裏糊塗的偷了你的鑰匙,你能出事唄,況且這道士都說了這丫頭命中犯煞,你---。”
她話音還未落,這盛老爺一記冷冷的目光便射在了盛母的麵上,惹得盛母心裏一休,不敢多言。
以前這兒子便跟這個瘋丫頭摻和在一起,如今這丫頭已然成了人妻,他還跟一個喪偶的寡婦摻和在一起,她便心裏不樂意了。
她怎麼能讓一個神誌不清的瘋丫頭毀了兒子的一片前程似錦了。
盛老爺看了看雲初,又將目光轉到盛瑾身上,歎息道:“瑾兒,兩年前你雲奶奶出世了,那時候你雲奶奶唯獨放心不下這丫頭,便把他托付給了我,可讓這丫頭回雲家我實在不放心。”
“當然你要是覺得帶著她麻煩,是個負擔,或者耽誤了你的前程似錦,你就把她送到我這老頭子這裏來,我隻要在世一天就定然會護她周全一日,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盛瑾忙笑著道:“爺爺,你這說的什麼胡話啊,我怎麼會覺得是負擔,我樂意陪在這丫頭身邊,隻要她願意,怎麼著都行。”
他眉目專注的看了看雲初,忽地一字一頓的開口道:“隻要她願意,我娶她照顧她一輩子。”
盛母聞言,頓時氣的夠嗆,“盛瑾,我看你是瘋了,才會看上一個神誌不清的瘋女人。”
雲初由著盛母對自己冷嘲熱諷,隻是安靜的在那吃著碗內的米飯,好像盛母說的那些話不是她似的。
***
翌日一清早,雲初便直接打包好了行李,帶著女兒打算離開江城,臨行前,她特意的跟秦薈去告了別。
在幽靜的咖啡店內。
秦薈看了看她,挑眉道:“你真的打算離開江城?”
雲初點了點頭,神色黯淡道:“這裏也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也該離開了,我奶奶不在了,盛逸也不在了,這裏便不是我的家了。”
秦薈目光猝然變得綿長而幽深,“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找我算命唄,我說你活不過二十五歲,而且我以為自己也會活不過二十五歲,可沒想到最後我們都活的好好的,而我的二姐替我去死了。”
“至如我大哥也鋃鐺入獄了,本來以為我大仇得報很高興,可不知為何,卻莫名的有點了憂傷,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人啊,心境真的很奇怪,雖然現在秦氏在我的手上,可有時候想想總感覺缺點什麼。”
頓了頓神色,她又道:“雲氏可是你費了不少的心血奪回來的,你真的舍得就這般放棄?”
她淡淡潦唇,眼神顯得灰敗而苦澀,“你跟我不一樣,你的身邊始終有顧子修陪著你,可我不一樣,我原本以為我隻要拿回了雲氏,就可以跟盛逸一別兩寬,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