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的感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他,沒有他的雲氏便等同於一個空架子而已,我還要它做什麼。”
“況且我的大姐把公司打理的井然有序的,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啊,現在孑然一身,還不如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回。”
現在雲氏她是最大的股東,如今以她的身價和地位想要重新拿回雲氏隨時隨地都可以。
如今她可謂名利雙收了,以前想的簡單,以為隻要順利的拿回雲氏,便完成了老夫人的意願,老夫人走的時候,確實很安心。
而她也可以跟盛逸從此以後兩不相幹,可如今她的心裏始終住著一個他,所謂財產對於她來說便是身外之物了。
她要的始終隻有盛逸一人而已。
秦薈打趣了一句,“我就知道你遲早得栽到盛逸手上,怎麼著被我說著了吧,隻要你能想開一點,過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她頓了頓神色,又問了一句,“想好去哪裏了嗎?”
雲初沒回話。
雲初跟秦薈告別後,當日便直接坐飛機來到了桐雲鎮,也就是以前的連城。
她相信命運的輪回,也堅信說不定真的有朝一日可以在這裏遇到盛逸,她還是始終不相信盛逸就這麼離她而去了。
她在溫少帥府邸做了義工,她想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這一日她帶著女兒在搞衛生,女兒跑跑跳跳的玩的甚為開心,偶爾會瞪著濃眉大眼一臉天真地問她。
“媽咪,我想爹地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夠看見他啊?”
她揉揉她的腦袋,笑著道:“再等等,他馬上就會回來了。”
她撅著小嘴,一臉神傷的表情,“可他們都說爹地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還聽說死了的人都會被人埋進土裏的,再也就醒不過來了,媽咪,我爹地也被埋進了土裏嗎?”
雲初輕嗔了一句,“胡說八道,你爹地還好好的活著,隻是他現在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暫時不能跟我們相見,等有一天,他肯定會回來見我們的,咱們要有耐心等待好唄。”
小丫頭點了點頭。
小丫頭又開開心心的去玩耍了,半響後,丫頭忽地又跑跑跳跳的歡快的跑到她的麵前,將一封已經泛黃的信封遞給了她。
“媽咪,我發現了一個藏寶藏的地方,找到了這個,這個---給你看。”
雲初接過了信封,然後順著小丫頭的手指看了過去,然後看到小丫頭按了一下床頭的某個機關,果真從床頭的某角落彈出一個匣子出來。
雲初愣了愣神,這床可是前世的溫夜寒睡過的,這麼說這一封發舊的信封是溫夜寒留下來的。
雲初旋即便打開了信封,看了起來,字跡因為年份已舊的緣故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能勉強的辨別出來。
楚韻:
當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不在人世了,這輩子我殺戮無數,唯一覺得虧欠而懊悔的事便是我錯殺了你,也誤傷了你。
真的很抱歉,我知道現在說再多的抱歉都是枉然,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我找了你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居然近在眼前。
我非但沒發現你的存在,反而誤殺了你,這是我一生的罪過,若是有來世,我希望我能窮盡一切來慢慢的彌補對你的傷害。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那時候我被人追殺,是你利用香料機智的救了我,當時你穿著一身綠羅裙,裙擺翻飛,你的身邊頓時引來了翩翩起舞的蝴蝶。
當時我便問你怎樣才能找到你,你說跟著蝴蝶便能找到你,我便信了,後來等我長大之後,我當上了少帥,統領了整個連城。
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放棄苦心的尋覓著你,甚至不惜動用了公文告示來尋找你,大家都說我行為荒謬隻知尋歡作樂,可為了你我願意背上這樣令人唾棄的罵名。
再後來當真有人上門來在我麵前表演了招蜂引蝶這一幕奇觀異景,當時我激動興奮極了,這個女人便是沈夢雲,我錯認她便是你,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把她迎娶進門,給她盛世榮寵。
可日子久了,我總感覺跟她待在一塊隱約缺少點什麼,雖然我和她相敬如賓,但卻總感覺沒有第一次與你相遇之時的那種怦然心動。
以至於後來我因為一時的迷茫而彷徨常年留戀花叢中,身邊總是圍繞著鶯鶯燕燕,我極力的想要從她們身上尋找當年你的影子,你還記得有一次嗎?
當日我因為心情煩悶在後山上散步,突然我聞到了一股久違而熟悉的令我莫名的感到心安而舒暢的花香味,那味道好像與生俱來的,顯得格外的清冽而天然。
我興奮極了,忙急切的跟著那一股子香味尋了過來,沒想到一直尋到了你的房間來,可奇怪的是那種香味突然消失不見了,當時我非常訝異的問了你,“剛才那香味哪來的?”
還記得當時你慘悠悠的跪在我的麵前,低眉順眼的回了句,“妾身不知少帥所指何種香味。”
當時我坐在楠木椅上,目光一直定定的睨著你,開口道:“把頭抬起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般好好的端詳了你,可從未想到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
我看了你一會後,眉眼間難掩了一抹失望和頹廢,“罷了,起來吧!”
直到後來我才慢慢的明白,原來那一日在後山出現的正是你,隻是你利用藥物把身上的那骨子天然的香味給徹底的掩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