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為什麼要逃?(2 / 2)

“可是,我若在,定會連累姐姐不能施展全部的功力,隻怕姐姐無法抵禦這個人啊!”楚冰璿擔憂的說著。

“我和他的仇怨,自有解決的方式。”白衣低聲的對楚冰璿說了這麼一句,便抬頭對老者說道:“師門的規矩,想必你不會忘記。殘骸同門,應當如何謝罪?”

“衣兒,你就如此見不得師伯存活於世嗎?”老者有些痛心的望向白衣,見白衣目光冷冽,傷感的說道:“師伯也曾傳授你武功,還曾教過你解毒之法,更是與你師傅一同將你帶大,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在你囚禁我師傅,用我師傅的性命來威脅的那一刻起,這些情分便已然蕩然無存。”白衣說著,拉著楚冰璿走到一旁,扶楚冰璿坐在屋脊上,在楚冰璿坐穩之後,才又轉過身來麵對老者,冷聲說道:“你我之間,隻剩下未報的大仇,再無其他關聯!”

“如何才能讓你明白,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如你所看到的那般。”老者說著,又歎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無奈,卻沒有要與白衣動手的意思。

“廢話多說無益,今日就讓你我之間做個了斷!”說著,白衣低喝一聲,便出掌朝老者擊去,掌風吹動了屋頂上的積雪,彌漫著所有人的視線,叫人看不真切白衣的招數,卻也知道她是直取老者的性命而去。

然而,老者卻是文風未動的站在原地,生生的接下了白衣的一掌,卻是連身形都未曾一動,隻是輕咳了幾聲,以示白衣的這一掌用力之大,並非是虛假招式。

“十餘年不見,衣兒的功力精進了不少,果然是難得的武學奇才,即便無人教導,也能在江湖上立下名號,且名不虛傳。”被打了一掌,雖無大礙卻也受了些內傷的老者,卻欣慰的開口說道。

“為何不還手?”白衣站定在老者麵前,冷聲的質問著,眉頭緊皺著。

被白衣掌風所擊起的雪花,還在飄灑著,尚未完全的落下,將白衣和老者罩在其中,讓兩個同樣愛著白衣的同門之人,在冷清的雪花下,各自沉寂著。

然而,白衣的這一掌並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恨意,卻也讓白衣更加深刻的明白,就算她日夜苦練,再修煉個幾十載,也仍然不是老者的對手。

因為,在她功力進步的同時,老者的造詣則是高出她幾倍的在精進著,永遠也無法追趕的上。

除非,是老者百年歸老,到時候不需要武力,老者也自當到黃泉下與白衣的師傅相伴。

收回掌力,白衣負手而立,心中雖對報仇感到無望,卻仍不減恨意的望著老者,恨不能以眼神將老者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看著白衣的隱忍著的怒氣,老者搖首苦笑道:“若是我還手,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裏與我說話嗎?”

“師仇不共戴天,就算你今日不殺我,也不會就此了斷,隻怪我學藝不精。但隻要我白衣還活著,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手刃於你,以告慰師傅的在天之靈!”白衣說著,負在身後的手攥的咯咯作響。

“衣兒,你想要為你師傅報仇,師伯可以不做任何反擊的讓你取了性命。甚至於,自行了結。但是,你敢保證日後知道真相後,不會後悔嗎?”老者輕聲的問著,望著白衣的眼神很是複雜。

“不要再故弄玄虛,你囚禁並殺害我師傅,是不可挽回的事實,就算你有天大的因由,也必須用血來償還這血債。”白衣冷聲的說著,並不相信老者當真有苦衷。

隻要想到自己還不到十歲,就因為師傅被囚禁,而被迫聽命於老者,不停的以殺人來求自保,來換得師傅的平安,白衣心中的恨意便抑製不住的重生,恨不能喝光了老者的血,來抵還這麼多年所承受的如噩夢一般的生活。

見白衣眼神淩厲的望著自己,老者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歎息著說道:“我可以放你們離開,去做你們想做的事。你想要報仇,便等你們的事情了結之後,在你自小長大的山上,我等著你。”

老者話落,未等白衣回話,衝白衣笑了一下,便雙手合擊,朝院落中那些等待著圍攻的人擊去,瞬間便見屍橫遍地,哀嚎聲不斷。

“還不走,可是等老夫親自送你們一程?”見白衣怔在原地,並未有離開之意,老者補充著說道:“老夫雖是你的仇人,卻從未對你食言過。何況,以老夫的功力,想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根本無需出謊言誆騙於你。”

老者再度開口的話,仍沒有讓白衣有所動作,倒是楚冰璿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朝白衣這邊滑來,並拉著白衣的衣袖說道:“姐姐,他說的在理,根本沒有誆騙你的理由,咱們還是走吧,待日後弄清原由再報仇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