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咱們做最後的一搏,勝者為王,敗者這懸崖之下便是最好的去處。”段承風不給段承歡猶豫的時間,轉身之際,已是出了一掌朝段承歡襲去。
沉浸在思緒之中,段承歡尚未做好迎戰的準備,便感受到段承風的掌風襲來,身子便朝後堪堪的閃躲了兩步,差點滑下山崖。
見段承歡處於劣勢,段承風並沒有繼續攻擊,隻是擺好了架勢,對段承歡說道:“我知道你的功夫並不弱於我,今日就讓我們兄弟痛快的打一場,生死皆有天定。”
話落,段承風再度出掌,掌風將段承歡的長發拂動,直逼段承歡的天靈蓋,大有一招斃命的架勢。
看著段承風毫不留情的出招方式,段承歡立即收起思緒,身子朝左邊閃躲著,躲開了段承風的襲擊,但由於沒有還手的空間,而一直處於下勢,一連躲了段承風幾招,都是險險躲過。
“喂,你別那麼沉不住氣。”被打擾了睡眠的軒轅墨,剛睜開眼睛,便瞧見花十三要出手相救於段承風,忙伸手拉住花十三,免得少看了一場高手對決,那可是損失呢!
“逍遙王爺能坐的住,倒是好生的雅興。”素來清冷的花十三,原本也不喜歡這種打鬥的場麵,更不喜歡多管閑事,但有愛妻的命令在前,卻不得不違背了自己的本性。
而此刻的軒轅墨拉住自己,讓花十三心中很是不爽,他做事從來不喜歡有人幹涉。
“他們兄弟倆,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自解決,不到最後關頭,還輪不到你我出手。”軒轅墨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圓月高懸,心中不禁暗道:這兄弟倆倒是真有話聊,竟然聊到天黑了才動手。
不過,天黑了呢!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臥著,軒轅墨嘴角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是自信與篤定,更是一種玩樂的表情。
視線朝遠方眺望過去,隻見段承風和段承歡的戰況激烈,兩人出手皆是致命的招數,雖然沒有人受什麼傷,可軒轅墨心中清楚,無論是誰占了上風,都將會一招要了對方半條命,而他們隻有在這一招之內感到懸崖邊上,才能阻止段承風與段承歡的手足相殘。
不過,時間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他還是先做看客好了,免得沾惹了一身的塵灰,又不定要洗多久的澡,才能幹淨了。
看著段承風與段承歡打鬥,花十三心中的擔憂也漸漸的淡去,開始明白為何軒轅墨會如此的淡定。這是花十三第一次確定懸崖邊上的兩人功力如何,可看著兩人的招式,以及被他們所擊碎的石頭,對勝負心中已經了然。
當然,前提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不過,段承風采用了心理戰術在前,應該不會有意外發生。
這麼想著,站了一天的花十三也撩起衣擺坐了下來,與軒轅墨分割了一席之地,聚精會神的看著人家兄弟相殘。
呃!並非是花十三如軒轅墨一樣存在著看熱鬧的心裏,不厚道,而是這高手的對決,實在是難得一見,怎能錯過呢?
夜,拉下深沉的帷幕,不知是風吹動了雲朵,還是雲朵也來湊熱鬧,將圓月深深的遮蓋了起來,使得大地上一片漆色。若不是還幾顆調皮的星子在眨動著眼眸,當真會讓人看不清這個夜空下還有人在活動著。
不,確切的說是有人在打鬥著。
“噗!”雙掌對決,段承風和段承歡分別側身吐了一口鮮血,兩人的步伐雙雙向後退去,皆捂著胸口看向對方,受傷不輕。
看到此等情況,軒轅墨這才慵懶的自石頭上起身,並拍了下花十三的肩膀,兩人慢悠悠的朝懸崖邊上走來。
掃了一眼在黑夜中仍能看得出臉色不善的段承歡,軒轅墨嘖聲搖頭,走到了段承風身邊,不顧段承風已經身受內傷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問道:“咱們認識了近十年了,這可還是第一次看你受傷呢!怎麼樣?受傷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小子找死是嗎?”段承風聳開了軒轅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冷眼睨著他,嗤笑著說道:“受傷的滋味,你比我體會的更多,更該清楚。若是還想感受一回,我定當轉告家姐,看她對你能手下留情幾分。”
段承風說著,便捂著胸口朝段承歡的方向走去,卻被軒轅墨一把拉住,說道:“你就別逞強了,這地也沒有外人在。不過是要了結了那個不知道報恩的家夥而已,有我們在呢。”
說著,軒轅墨朝花十三努了下下巴,示意花十三先動手,而他則是扶著段承風尋了一塊平整一點的石頭坐下,低聲的說道:“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為了一時的口舌之快,而陷我於不義,對你沒什麼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