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住,我不能。”許牛牛努力克製自己想要喝血的衝動,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小和尚飛去。
這東西就像毒癮,一麵厭惡它,一麵又嘴饞它。許牛牛明明沒餓,單純就是看別人吃東西了,饞的。
“我是人,我不能喝人血。”許牛牛又往遠了飛去。
“就一口,一丁點血而已,喝了也沒事。”許牛牛又飛到小和尚的身邊。
“不行,不可以,我不能光顧著自己,廣明小和尚憑什麼放血給我喝?”
許牛牛像喝醉了酒的蚊子,一會兒飛遠,一會兒飛近。
廣明小和尚坐的直直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視線跟著許牛牛的身軀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
“就一口,隻有這一次,吸一口血,以後我就再也不吸人血了。”許牛牛下定了決心便不再猶豫,一口氣飛到廣明小和尚的手背上,刺溜溜的就是一陣猛吸。
一股清爽的感覺流便全身,那是無以倫比的舒適,血液在許牛牛身體裏繞了一個周天,自動去到丹田裏,化成一點血紅,與之前的那點血紅色融為一體。
“舒坦~”許牛牛在心裏忘我的感歎。
“又是你,之前就是你咬的我,又跟了我一路追著咬我,是不是?看我不拍死你。”話音落,廣明的大巴掌就對許牛牛拍了過來。
許牛牛對風很敏感,當廣明小和尚抬起手的那一刻,她就作勢起飛,堪堪躲過了廣明的大手掌。
“還跑?看看你怎麼跑出我的手掌心。”廣明鐵了心的追她。
許牛牛拚命的藏,險險躲開好幾次,終於,鑽進了床底下的木板上。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許牛牛在心裏默念,同時她不斷的在心裏呼喚小黑寶,希望小黑寶能救她,或是幫她出出主意。
可是小黑寶始終沒有回應,讓許牛牛恨極了,但是卻拿小黑寶無可奈何。
廣明小和尚緩緩向床底走了過來,趴下,慢慢掀開床單。
“我去,他有完沒完,這也能找到我?”許牛牛咒罵一聲,撲騰一下接著飛。
你追我趕的,就到了傍晚,他們倆都累的夠嗆,許牛牛趁著廣明小和尚不注意,飛出了他的房間。
“哼,到了外麵,看你還找不找的到我,小和尚,在房間裏慢慢尋吧,累不死你。”許牛牛惡狠狠地想。
正想著,廣明房間的門從裏麵被打開,把正在看好戲的許牛牛嚇得夠嗆。
“什麼情況?”許牛牛隻能接著逃,廣明小和尚就像能看到她一樣,她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這可怎麼辦?”許牛牛急壞了。
路上偶爾有路過或是掃院子的和尚,見到光明以後都行個佛禮,廣明裝的像個大頭蒜一樣,規規矩矩的行禮,一旦脫離人群,他就變成另外一副模樣,對許牛牛窮追猛打。
說好的慈悲為懷呢?廣明你個假和尚。
許牛牛摸進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裏有佛像,她想著廣明再怎麼說也是個和尚,不可能在佛像麵前殺生,不成想廣明追進來以後先是對著佛像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念了聲“阿彌陀佛”,然後他那美麗的大臉就出現在許牛牛的麵前。
許牛牛想大聲罵一句“我靠”,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真的徹底精疲力盡,可是能怎麼辦?接著逃吧。
這一逃就逃到了柴房裏,許牛牛靠著身材小活到了現在,廣明幾乎是把柴房裏碼的整整齊齊的木頭翻了個底朝天,最後二話不說一巴掌拍死了許牛牛。
許牛牛連個遺言都來不及留,腦子就一片空白,身軀扁成了一片,一抹血留在了廣明的掌心,許牛牛臨死前都來不及罵小黑寶這個不靠譜的仆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