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候,我睜開眼睛,扶著頭坐起來,感覺身體一片冰涼。
原來我還在浴室裏,就像顧亦初說的一樣,我果然命賤,這麼折騰都事,連感冒發燒都沒有。
我撐著身體回到臥室整理自己,今天還有事情要做。
我打算去醫院看看那個讓我備受折磨的葉安清。
買了花束和果籃去醫院,進了病房後,我還沒見著她呢,就被譚明珠連人帶東西一起給轟了出來。
譚明珠推著我的身子不讓我靠前,我的雙手扒拉著門檻不肯走,我說:“我隻是想來看看她而已,我並沒有惡意。”
我自然是沒有惡意的,葉安清發生車禍本就不是我害的,我不過是無辜擔負了這個罪名而已。
譚明珠原本就怨我趁著葉安清出走而我搶走了本該屬於她女兒的幸福,心裏恨我,如今她女兒又遭遇了人生變故,在她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我是害葉安清的凶手,她怎麼可能會給我好臉色,她怒道:“葉安萌,你就巴望著我和阿清出事。”
我佩服譚明珠無中生有的本事,憑她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把本不是屬於我的罪名隨隨便便往我的頭上扣。
我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葉安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你想氣走阿清然後順利嫁給顧亦初,做你豪門少奶奶的美夢,你不僅搶走了阿清的一切,還害得她再不能走路,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啊...”
我不能任由譚明珠這麼抹黑我,我極力解釋:“事情的真相明明不是這樣的!”
“葉安萌,有我在,你的奸計絕不會得逞,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撕爛你的嘴,讓所有人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我早就習慣了譚明珠不講道理的一麵,深知與她在此事上瞎扯隻是浪費時間,我不想繼續此種話題,轉而問:“那你之前答應過給秦媽的五萬,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譚明珠微微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後對我無盡的嗤笑:“葉安萌啊葉安萌,我真是看輕你的心機了,你在阿清的病房門口跟我鬧了半天,原來你是找我要錢來的!”
譚明珠嫌棄秦媽上了年紀手腳不靈活,不顧簽訂的勞動合約毅然把秦媽給開除了。
為此,按照勞動合約譚明珠要賠付給秦媽五萬元,但是她就不肯給,終於在葉安清婚禮的當天,她對我說,隻要我答應做葉安清的伴娘,她就把五萬元給秦媽。
我喜歡顧亦初的事情在葉家不是什麼秘密,譚明珠這麼做無非是想羞辱我,讓我看著我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攜手步入教堂。
但為了能順利拿到秦媽的五萬元,我還是答應了。
事情發展至今,譚明珠也沒把五萬元給秦媽,我到醫院來除了看望葉安清,還要拿回這五萬元。
譚明珠一生愛錢如命,不肯給,還罵我:“葉安萌,我養你這麼多年,就養了一個白眼狼!”
我據理力爭:“你之前答應過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秦媽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她癌細胞擴散得很快,沒有找到配對的骨髓進行手術之前,要先進行放化療來阻止癌細胞的繼續擴散,需要一筆大額的費用。
秦媽待我這般好,我要盡我綿薄之力,一定得幫秦媽討回她該得的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