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晃悠著身子,很快就吐出一個地點。
唐哲從來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牙風用最快的速度查了那一片,竟真的發現了這樣一個女孩。
拍了拍手,有人將渾身是血的一個中年男人拎了進來,像丟垃圾一樣把人放下。
“你的人。”
“唐哲,我兒子呢?”
可能真的是自己上半輩子早了太多的孽,所以膝下一直無子無女。唐哲為了他的背後之人,絕對不會空手套白狼的。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自己的血脈在延續。
麵對莫濤的反水,莫斯現在迫切的想要認回他的親兒子,來扭轉局勢。
而且董事會那邊自己也已經說過了,他會帶著真的莫氏繼承人回歸,主持大局。
“你是在開玩笑嗎?”唐哲慵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輕笑了一聲,“公平交易,你的人隻有他。至於你的兒子,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好心情的告訴你的。”
隻是那個時候,就不知道莫斯能不能承受起一切。
“你……”
秦凡的焦急都寫在了臉上,唐哲回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成功讓他閉上了嘴。
走出會所,秦凡看著藍湛的天,逼著自己把眼淚流回去。
如果不是莫斯有了戴曉黛這個籌碼,至少唐哲還能吊出一些有幕後真凶的事情,可現在,好好地機會……
“哥,對不起。”
“說什麼呢,這是我當年欠你的。而且,”唐哲的眸子裏卷起驚濤駭浪,“是我們自負了,莫斯背後之人才是那個真正的控局者。”
“不錯,看來莫斯就是他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一直以來他們以為可以順藤摸瓜,慢慢的揪出背後的人。可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的一舉一動對方似乎一清二楚。
“沒事,來日方長。”
唐哲心裏還是有淡淡的失落和不甘,可是事到如今了,他隻能按照計劃實施。
打持久戰,他唐哲奉陪到底。
回去的路上,小鬆不停的和牙風“眉目傳情”,最後唐哲實在看不下去了,拍了小鬆腦袋一下,語氣裏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們繼續回到暗線,這段時間不要再出來了。”
敵人要比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小心些總歸沒錯。
“好!”
他們兄弟之間從不過問原因,牙風立馬拿出手機給自己訂票,小鬆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看看唐哲,又看看秦凡,也點了點頭。
在董貝貝房間收拾的沈如念右眼皮總是跳,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董貝貝還沒有回來。
她會不會給自己做出選擇?
女人有些害怕,放下手中的東西去診療室找人。
董貝貝抱膝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盯著窗外,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門口站著董貝貝的主治醫生,沈如念走過去看了看,問道:“結果出來了?”
“嗯。”
醫生將一遝薄薄的紙遞給沈如念,一直看下去,看著後麵的結果,沈如念晃了晃身子,後背跌到了牆上。
抑鬱症和精神分裂的傾向,這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身上的診治結果啊。
“其實她的病情還不是特別嚴重,但是還要早做打算。”
事實過於殘酷,讓沈如念一時無措。
“所以她還在考慮,要不要進行心理疏導?”
所謂的心理疏導,就是將那個難以解開的心結給掩藏起來吧,忘掉那段痛苦的記憶,忘記那個刻在心裏的人。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沈如念兩隻手抓上醫生的手臂,淚眼模糊的看著房間裏那抹單薄的身影,帶著哭腔。
淚還是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濕了衣服的一角。
那麼美好的董貝貝,為什麼要被這樣殘忍的對待啊?
“有,不過會很痛苦。在診斷過程中,我找到的關鍵所在是一個叫白宋琛的存在。如果有他在,或許董小姐能恢複的更好。”
醫生走後,沈如念垂下手臂,身子一軟,順著牆壁緩緩落下。
哆嗦著拿出手機來,撥通了唐哲的電話。
現在自己想到的人隻有他了,因為她相信,她所有的無助一定會唐哲的守護。
車子是唐哲親自開了,中途秦凡去了有戴曉黛的地方,小鬆和牙風也在第一時間離開了。
戴上藍牙耳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滑了接聽鍵。
那邊是壓抑的抽泣聲,唐哲皺眉叫了聲,“念念。”
有人說眼淚是弱者的表現,無無論遇到怎樣的事情也要堅強的走下去。沈如念絕非矯情之人,但是因為唐哲這一聲“念念”,情緒失控,放聲大哭了起來。
“唐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