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老師……”
唐哲甩開了沈如念,大力的將她推到了地上,額頭撞上鵝卵石,血很快流了出來。
“爬回去,不然一下個死的就是你的老師!”
沈如念趴在地上過了好久好久,身心的折磨已經讓她難以承受。可是心底的那個聲音卻無比的清楚――老師不能出事了!
所以,她真的爬了。
曾經,她以為萬欣區是她所有的美好,她的餘生都會在這裏書寫愛的篇章,可現在,它成了沈如念的地獄,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還有三百米的距離,沈如念一個人,就像一隻流浪狗一樣,每每她想要站起,唐哲留下的人就會是一陣拳打腳踢,讓她不得不卑賤到了極點。
“呦,我當時誰呢?”
是很久之前與沈如念爭吵的女人,她退了回來,半蹲下看著沈如念那張蒼白的臉。
“這是怎麼,你男人不要你了嗎?嘖嘖嘖,這可憐。”
不,她不需要任何的同情,現在支撐著著他的,是一個解釋。
是什麼讓唐哲變成了現在這樣。
“還真是賤。”
女人帶著報複性的幾腳落下,沈如念完全不放在心上,比起唐哲對她的折磨,還真的小巫見大巫了。
侮辱是唐哲帶來的,若不是他點頭,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抬眸,她看見了在一邊看戲的男人,自嘲的笑了,可她還是哭了。
唐哲,你倒底為什麼啊?
二樓,男人看著被人羞辱卻一聲不吭的沈如念,放在窗台上的手青筋握起,心像被人鑿了一個洞,冷颼颼的風吹進來,不痛,卻很空虛。
那個女人,是自己認定的此生啊。
他有片刻的猶豫,可是記憶裏血淋淋的惡魔爬了出來,撕扯著他最後的一絲絲愛意。
“是她的父親殺了你的父母,你還要對這種人同情嗎?甚至她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接近,讓你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倒底還是沒有踏出房間。
沈如念爬到門口就暈了,唐哲這一次沒有找白宋宇,新開的醫生給沈如念檢查完,上完了藥,剛要說她糟糕的情況,男人漠不關心的走了出去,到陽台點了一根煙。
他有眼睛,會看。沈如念身上新舊交加的傷口,全都是拜他所賜。每每午夜夢回,記憶折磨他,他就來折磨沈如念。
惡性的循環,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硯家和費家一起護著,唐哲動不了費恩。他意識到什麼,給硯楓打了電話。
“我給你兩天時間,帶著明慧離開琅城。”
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想是隻為了讓沈如念孤立無援吧。
W先生用最後一絲氣息求她,不要再愛了。
在心裏生根發芽的東西,怎麼那麼容易就拔出。
可是站在門口,聽著那些汙穢的話一句句落進她的耳朵,隔著門縫,她隱約看得出來床上顛鸞倒鳳的男女。
別墅裏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唐哲,不會是別人。
“呀,唐先生,你輕……輕一點啊。要……啊,要死了……”
“小妖精,是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口是心非了。”
沈如念扶著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捂住自己的嘴巴,淚如同斷線珠子落了下來,濕熱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不愛了,好難,可是現如今了,哪怕是心裏留一個血洞,這個男人,留著也不再是她的了。
沈如念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房間,她轉身,有些絕然,自然沒有看到身後走出來的男人。
嘴角依舊是殘忍的笑,讓人心生恐懼。
她剛要睡著了,頭發被人猛地揪起,她疼痛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不再是她的男人,眸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唐哲大力撕扯著沈如念的衣服,她反應過來拳打腳踢,像是瘋了一般。
不要,她不要他了,他剛剛跟別人做了那種事,她嫌他……
“怎麼,嫌我髒了?”
別說溫柔了,唐哲手下的動作粗魯蠻橫,扯掉了她的裙子,沒有任何前戲挺深進入。
“啊……”
“還是你更好用些。”
沈如念被唐哲按在床尾,像是發泄般的進進出出,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她除了被動的承受,別無選擇。
淚水混著汗水濕了床單,她埋進在被褥間,似乎還聞得到曾經的味道。可終究是曾經了,身後要將她貫穿的男人變本加厲的索取著,直到她昏死過去。
這樣的日子,有沒有盡頭啊。
翻雲覆雨後,唐哲站在床邊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瞥了眼死氣沉沉的女人,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側歪著,呼吸若有若無。
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像被人打了一記很拳。可他還來不及痛,仇恨的因子已經將它吞噬。
這樣的懲罰,是女人活該的。
白宋宇匆匆趕到唐氏,秦凡站在門外,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