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眼見,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星期,讓安芊芊的耐心耗到了極致,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即便她擁有再強悍的交際能力,但在遇不到人時,都是白搭。
而為了住到出租屋,她是冒著被黎遠帆發現,一拍兩散的後果,所幸黎遠帆有一個商務會議,臨時出差了幾天,才沒發現她的小心思,倘若這裏再沒進展,等黎遠帆回來,估計就不是她能圓滑應付過去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到了第八天的時候,不止蒲默沒出現,她的餐館麵臨一個最不妙的消息,她所租住的大樓即將重新改造,她付出去的租金因為二道轉租的關係,二房東拿了補助便不吭一聲地消失了,她預付一年的租金不僅收不回來,更不妙的是,前期的裝潢投入都要一起打水漂了!
這部分的錢可不全是黎遠帆出的,黎遠帆可沒那麼慷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私房錢,雖然那私房錢的來源和一枚胸針有關,但千金散去還複來從來就不是她安芊芊的信條。
這個夏末對她來說,是糟糕透了!
“芊芊,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找下物業,看能不能聯係到相關負責人?好歹我們是付了租金的,不能說給了二房東補助,就不管我們的投入。”
“找找找,找有什麼用?二房東不見了就是不見了,而且那份合同,我是和二房東簽的,告到法庭上,都不管房主什麼事。”安芊芊煩躁地拿起一杯酒,灌了一大口。
這個商場的鋪麵都是私人買下再放租的,也因此比同地段的租金便宜一些,加上人流量又不少,讓急於開店的她沒怎麼調查就簽了合同,誰知道,臨到頭是個二房東,如果不是物業來讓她趕緊結業離開,她或許還會繼續蒙在鼓裏。
而這次的改造雷厲風行,她隻剩下三天時間用來收拾東西走人。
眼看著錢白白流走,向來愛錢的她不心疼才怪。
“芊芊,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旁邊的商戶都搬得差不多了。”於苗妙把安芊芊手旁的酒杯朝外麵挪了點。
看著安芊芊一杯接一杯喝,她擔心今天不等商量出個對策來,她就喝醉了。
“放心,我不會喝醉。”安芊芊看到她的小動作,嗤笑了起來。
也在這時,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恰是黎遠帆的。
本來以為他在外地,肯定無暇顧及她這邊,畢竟,黎遠帆是個冷心冷血的男人,沒想到,他還會給她發了這條信息,提供給了她意想不到的信息,雖然不是主動提出幫忙,可這條信息讓她眼睛一亮。
重新改造這兒的公司是念雪集團!
“苗妙,你說得對,我們先搬,把損失減到最輕再理論其他的,隻是,我們倆個人要搬這麼多東西——”安芊芊有些欲言又止,但話語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大擺件可以找搬家公司,可那些瓷器還是自己搬比較好吧。”
於苗妙卻傻傻地問:
“問題是這麼多東西搬到哪兒去呢?”
安芊芊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下,這個於苗妙是真傻還是假傻?
倘若擱以前,她肯定會覺得她這個朋友腦子不靈光,可現在,她卻是開始覺得,於苗妙裝瘋賣傻的本領或許連她都望塵莫及。
不過她沒有心思陪她裝瘋賣傻。
“地方的事你不用擔心,現在是去哪找個免費又信得過的勞力幫著一起搬呢?”
話都挑明到這個份上,於苗妙不能再睜眼說白話了吧。
“這個啊——”於苗妙想了一下,“不知道蒲默肯不肯,最近都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