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1.揭開一美元紙幣上的驚天秘密(11)(1 / 1)

還是讓我們追溯到它的本來麵目,作一個實實在在的分析:

先,當初大印章的原始設計原件,隻有文字說明,並沒有提供如圖這樣的排列方式。當時原稿所畫的圖案中,那些字母是怎麼也拚寫不出mason的,無論在第一次1786年的定稿中,還是在1882年美國政府頒的、采用國璽圖案的美國“百年獎章”(ialmedal)裏,都是如此。

反麵圖案的文字排列,嚴格按照對稱的原則,沒有任何特別的意圖,更沒有任何秘密而。同樣的文字,你根本無法演繹出陰謀的解讀。然而,誰都能看出,這樣的文字排列十分單調,並不美觀。

那張一美元紙幣上的圖案,以及詭異的字謎排列,與開國元勳設計的大印章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共濟會的任何秘密。如要追究,最遠也隻能回溯到100多年後的1935年行這張紙幣的時代。讀者可以在前麵的幾幅草圖中看到這一點。

難道這是巧合嗎?其實道理很簡單。三段座右銘的拉丁文字,從紋章學設計的審美角度來看,各放在三個不同的對稱的位置,完全是為了一種典雅和對稱的藝術效果,是十分自然的設計排列,符合圖案設計的藝術規律。

但是,丹·布朗《失落的秘符》裏的這幅畫,盡管點出了mason的字樣,但卻是不規則的,沒有正常的順序。如果按照一般正常的順序,是怎麼也得不出這種效果的。任何拉丁的或英文的文字意義,都必須按正常的順序來讀才有意義,否則,即使現什麼,都是牽強附會的解釋,即使最神秘的艾尼格瑪密碼,也需要一個固定的規則才能予以解讀。

現在你可以試一下,按最正常的順序從上到下,再從左到右,再加上中間的字母(要知道,這是最勉強的排列,或者說,是一種有意識、有目的的排列),你讀出來的隻能是asnom,而不可能是mason。

刻意地在圖案上用粗線畫出一個倒三角形,與金字塔的正三角疊合在一起,實際上是在故意製造一個視覺上的錯覺,這種技術在《達·芬奇密碼》中已經一再用過,丹·布朗在達·芬奇的油畫《最後的晚餐》裏居然也找出了類似的倒三角形,但這隻能是一種家的技巧,而不是考古學的論證。

丹·布朗的示意圖之所以讓人們驚歎,還有一個原因:正反兩個三角形疊合在一起,恰巧構成了猶太人的大衛之星的圖案(盡管丹·布朗的圖案裏顯示的六角形,仔細看是不規則的,不符合國徽這樣的紋章學的嚴格要求,但看上去似乎是那麼一回事——正是這些似是而非的曲解,構成了陰謀論的熱點,這也是一切陰謀論的共同點之一),而猶太人-共濟會,正是一切現代猶太陰謀論製造者筆下的孿生兄弟和雙胞胎主角。可見,真正別有用心的不是美國國璽圖案的設計者,而是丹·布朗本人。

熟悉符號學的丹·布朗在這裏隻是玩弄了一個小聰明而已,經不起任何嚴肅的考證。好在丹·布朗隻是將自己的《失落的秘符》當作來寫,而不是什麼學術論文。但如果有人真將它當作共濟會陰謀的證據,堂而皇之地拿來作為自己政治性立論的依據,確實是貽笑大方的拙劣伎倆。

這種字謎遊戲其實很幼稚,如果將同樣的文字內容用英文來排列和表達,就會無濟於事。我不是在作假設。因為美國的國璽印章,當它作為真正的國家“圖章”時,就是如此。以下就是第一枚正式使用的美國國璽印章:

如果你用陰謀論的有色眼鏡來看這一設計,當然也可以在裏麵找到共濟會簡稱的“mason”字母,甚至於還能找到正式名稱“freemason”的字母,然而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可見用這種字謎拚圖的方式來為陰謀論服務,其實是很幼稚的。

更為奇妙的是:“貨幣工作室”所提供的這一圖片上,還對共濟會的英文簡稱mason作出了獨特的演繹和深層的解讀。當我們看到這種解釋後,除了一笑之外,還能得到更多的深思:誰說中國的陰謀論製造者沒有自己的獨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