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不知道自己聽完這句話什麼感覺,她的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世界好像離自己都很遠,她沒辦法進行任何思考了。隻覺得腹部湧上一大團東西湧了上來,攪的她五髒六腑生疼,苦澀混著甜腥,直奔嗓門,嘴一張,一絲鮮紅的血液就滲了出來。
她趕忙低下頭,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一股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忍不住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解釋,柳浩成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一腳把她踢了出去,“你個賤人。”
姚靜痛呼一聲摔出去幾米遠,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抬起頭來,兩行眼淚自然而然地滾落下來,惶恐又委屈地問,“您這是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你這樣子難得不是懷孕了?”柳浩成雖然不清楚女人懷孕具體是怎樣的,但也知道懷孕早期會嘔吐,算算時間。如果姚靜跟那個臭小子上了床,現在剛好一個月。
姚靜此時無比慶幸鬱明飛當時的不敢,這才給她留了一線生機。她抹去了唇邊的血絲,蜷在地上,可憐又可愛,身下昂貴的長絨地毯很快就被打濕了一大片,“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有這種懷疑,可我確實是清白的,您可以隨便用各種方法檢查。”說罷就閉上了雙眼,默默哭泣。
柳浩成臉色變幻了幾下,看到她第一時間並沒有捂住肚子,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想錯了。但是事既然做了,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而且還要繼續做下去,他沉著臉起身一腳踩到姚靜背上,用力地碾了幾下,姚靜剛抬起的臉又砸到了地上,她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又被重重地踩了下去,他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沒有辦法嗎?先讓你逍遙兩天。沒有最好,如果有的話,那你就準備跟家人告別吧。”
說完他自顧自地去睡覺了,姚靜像一塊被丟掉的抹布似的一個人趴在地上,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悄無聲息地流了出來。她小聲地念了一下鬱明飛的名字,心中猶如千刀萬剮般疼痛。
她以為鬱明飛隻是太忙了才沒來找她,哪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淚水打濕了身下昂貴的長絨地毯,她抓緊了上麵的長毛。
心裏的恨意蓬勃生長起來,她恨自己,更恨柳浩成。一定是他,看見鬱明飛喜歡自己,就想盡辦法把他騙來,又故意派他做危險的事情。她不用猜都知道柳浩成是怎麼引誘他的,無非就是做了這件事就能跟她在一起,讓他好好努力。
姚靜不願哭出聲被柳浩成聽到,扯下浴巾蓋住自己,像嬰兒一樣蜷縮起來,咬著自己的手指,直到咬的血肉模糊。美豔的臉上沾染了鮮血,恐怖非常,簡直像從地獄歸來的惡鬼。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現在隻有一個信念:報仇。
話都說了出去,柳浩成自然是有辦法驗證姚靜有沒有給他帶綠帽子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姚靜去了一家私人診所,帶著金絲眼鏡麵容冷漠的醫生瞥了姚靜一眼,又把頭轉向了柳浩成,十分肯定地問,“還是檢查那個嗎?”
柳浩成點了點頭不願意多說,畢竟疑似被綠的感覺不太好受,姚靜就被一個女護士帶進房間去了,等待著最後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