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之中鍾凡神情自若,看著這周遭眾人紛紛叫價,卻依然不動如神,似是不願摻和其中。陳子由看向展台上的兩柄靈劍,而後又轉而問向鍾凡道:“鍾凡,你若是知道直說便是了,這陽煞陰鬼到底有何玄機。”
鍾凡聞言隨即看了看周圍,而後方才緩緩說道:“這陽煞陰鬼知道的人不多,因為鍛造這兩把劍的人,是個怪人,從來就沒見過她所鍛造的靈器流傳於世的,所以這兩柄劍但也是稀奇。”
墨子芸聞言則是眉頭一皺,而後問向鍾凡道:“可是看她們的樣子明顯不知道這兩柄靈劍的來曆,為何還要如此。”
鍾凡聞言則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憋著不說,而後緩緩長歎。墨子芸見狀頓時氣上心頭,而後猛地敲打一下鍾凡,方才見後者此時緩緩說道:“你們沒見買這兩柄劍的都是些年紀不大的修士嗎,明顯就不是為了這兩柄劍來的。”說罷,鍾凡還還揉了揉頭頂,而後看向台上的兩柄長劍,卻見此時白如詩正意味深長的看向自己這邊,不知何意。
陳子由聞言頓時一笑,而後手持長扇不斷擺動,口中笑道:“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鍾凡笑道:“雖是如此,但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畢竟這兩柄長劍若是能夠同時施展,縱使是地階靈器,也不枉多讓,但這兩柄劍最為奇妙的時候還是所謂的連接之法,乃是一個緣字相連,其中因果,至今也無人能解。”
陳子由聞言頓時眉毛一挑,而後問道:“這兩柄長劍當真如此厲害嗎?”
鍾凡緩緩點頭,隨後說道:“若是你知道這陽煞陰鬼是何人,你便不會這般問了。”
陳子由道:“這陽煞陰鬼究竟是何許人也啊,你竟會對他這般推崇,我卻聞所未聞。”
鍾凡見狀倒是一聲苦笑,而後緩緩說道:“這人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我二伯平日我也閑聊時說過幾句,倒是也有印象,不過到還未曾想過竟當真能在此遇見。”
陳子由道:“想來當真肯花大價錢買他的,必定也知曉這兩柄劍的來曆吧?”
鍾凡聞言倒是笑道:“這倒也不一定,畢竟這裏什麼人都有,興許就有這醉酒的人。”語罷,隻見此時展台之上,那兩柄長劍的價格,已有四萬有餘,看來這醉翁亭中倒是有不少裝醉之人。片刻之後,展台之上此時眾人已少有在報價者,這廳中也開始逐漸安靜了起來。墨子芸坐在一旁,眼中流光轉動,隱隱之間不知為何竟有些異動,而後猛然轉身朝向鍾凡說道:“鍾凡,你覺得這兩柄劍如何?”
鍾凡聞言看去,隻見此時墨子芸臉上滿是正色,看向鍾凡。鍾凡見狀一時之間竟有些局促,顯得欲言又止,看向墨子芸,不知所措。兩人相視片刻,皆是沉默不語,墨子芸見狀,終是一聲輕笑,而後緩緩說道:“算了,我是開玩笑的。”語罷,墨子芸便轉過身去,看向展台之上的兩柄長劍,一言不發。
廳中眾人爭論許久過後,終是逐漸安靜下來,將其成交,雖僅是上品靈器,但其價格,恐怕也是這次月展之中所能拍賣的最高價了。六萬黑金,與這片刻之間,便換來了兩柄靈劍。白如詩站於展台之上的,微笑依舊。
天廳之中眾人此時已然從方才陽煞陰鬼的熱鬧之中脫離,展台之上的,兩柄長劍已被撤下,眾人看向幕布之後,等待片刻,卻仍是無果,不由得一陣議論紛紛。展台之上,一白衣女子突然從後台走來,而後快步小跑至白如詩身旁,朝其悄聲不知說這些什麼。
片刻之後,隻見白如詩聞言緩緩點頭,而後喚其下去,便轉身朝向眾人說道:“諸位實在抱歉,因為一些緣故,所以還需諸位稍等片刻。”說罷,隻見白如詩在眾人注視之下緩步走向後台,一時之間引得眾人議論紛紛,不知何意。
月樓後台之中,白如詩看向身前的巨大冰塊,不由得眉頭緊鎖,而後問向其身旁一老者道:“許老,這魂靈草外的冰塊還是不能融化嗎?”
許老聞言不由得緩緩搖頭,而後一聲長歎說道:“這魂靈草老夫已嚐試許久,至今還是不能將其破封,若當真如此,怕還是將其拍賣了的好。”
白如詩聞言頓時眉頭一皺,而後朝其說道:“許老,月樓的東西一向以品質為尊,若是這魂靈草當真有異,我是絕不會同意將其拍賣的。”說罷,白如雪看向許老,目光淩厲,令人不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