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之中,此時鍾凡緊盯著這株靈草,而廳中眾人應也是對這千載玄冰心存餘悸,縱使是有些躍躍欲試之人,至此也不見得會輕易嚐試,畢竟若是此藥已廢,卻以玄冰使其不壞,那恐怕到時若花了上萬黑晶買了塊品石,隻在有些讓人吐血。
展台之上,白如詩似是看出眾人遲疑,而後便緩緩說道:“諸位所想大可放心,我月樓以品質為尊,自然是不會壞了自己的名聲,隻是此靈藥得來不易,如今被封於這千載玄冰之中,我月樓未能將其取出,所以此次拍賣,並不會抬價,隻以三千黑晶起拍。”說罷,隻見白如詩喚來方才兩名少女,拿來一塊長布,將其覆蓋於寒冰之上,以擋其寒意,方才使得靠近展台的幾人稍有緩和。
白如詩說罷,台下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這魂靈草雖有千載玄冰封存,但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強大靈魂之法,向來是不可得的,而如今隻需這樣一株靈草,便能抵過千百載的修煉,著實讓人難以招架。不過在坐眾人也都不是頭腦發熱之輩,這千載玄冰雖隻冰封千年而成,但也要看是在哪裏冰封的,若是在極北之地,與天地共存,那縱使是月樓,也難以打破,而既然難以打破,那這其中的魂靈草得不到又有何用呢。
眾人沉默片刻之後,卻仍不見有人出手。樓閣之中,白衣少年頭戴麵具,神情似是有些愉悅,而後看向廳中的鍾凡,嘴角上揚,不知是在盤算著什麼。隻見白衣少年猛地拿起身旁的價牌,而後舉起,惹得眾人一番吃驚。少年身旁的男子見狀頓時眉頭緊鎖,而後朝其問道:“你要買這塊冰塊?”
麵具男子聞言緩緩說道:“倒非是要買,此行月展我們要買的東西已經買到了,倒不如順水推舟,再送個人情。”
男子聞言頓時有些困惑,而後思慮之後緩緩說道:“你是說那半塊玉佩。”
麵具男子聞言笑道:“自然不是,是比那麵具更好的東西。”說罷隻見其放下價牌,便靠在一旁,也不再觀看廳下眾人如何,似是不打算再繼續加價。
廳中眾人見樓閣之中有人出價,不由得紛紛看去,見是那間樓中的人出的價,不由得多了些談資,紛紛與身旁的人開始說道:“你看見沒,又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先是買了一塊玉佩,這邊又要買這塊大冰塊,我看就是初出茅廬,當真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
“誰說不是呢,這月展總共就展覽七件寶貝,還有一雙長劍,如今就隻剩下兩件了,竟然還真有人買這冰塊,真不知道今日這樓中是不是人傻錢多。”
眾人一陣議論聲止,鍾凡坐於一旁卻是難以發笑,看向那樓閣之中的人,不由得樣子很苦笑,“當真是好一個坐山觀虎鬥啊,看出來我要拿這魂靈草,便來幫我加價。”說罷,隻見鍾凡悠悠一聲長歎,而後緩緩舉牌,畢竟這魂靈草因千載玄冰已被壓倒了這般價錢,若是此時在不拿下,恐怕遲早夜長夢多。
“五千黑晶。”鍾凡剛剛出價結束,便見那平原吳家的人緊隨其後,起身出價,惹得鍾凡一陣眉頭緊鎖。
吳家的人加價結束後,收起價牌便朝向那樓閣之中抱拳施上一禮,隨後朗聲說道:“閣下看來也是想要這寶貝,若是如此那邊算是你我結個善緣可好,將此物讓與我吳家,莫傷和氣。”
樓閣之中那麵具人見狀頓時一陣好笑,其身旁男子緩緩看去,頓時眉頭緊鎖,而後問向其道:“如何?”
麵具人聞言笑道:“讓於他便是,反正他也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說罷,便見其身旁男子朝向吳家的人緩緩點頭,示意不再與之相爭,倒是讓鍾凡送了人口氣,而後朝向陳子由道:“我還以為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呢,原來是為了拉關係。”
陳子由見狀倒感到好笑,畢竟雖不知那樓閣之中是為何人,但既然鍾凡已如此自信,那想來這其中關係應當可靠,不至於為此翻盤,畢竟他家的玉衡碎片還在那人手中,此時壞了練習對於他們可是沒有好處。
鍾凡見吳家的人加價,倒也不慌不忙,隨後緩緩加價。墨子芸見狀倒是未曾去阻攔鍾凡,畢竟雖說花了不少黑晶去買浮龍幼種,但若是這靈草不出萬塊黑晶,倒仍是可以一搏。
此時月樓天廳之中,仍在加價的便隻有鍾凡同那平原吳家的人。鍾凡叫罷,此時這價格依然升至九千黑晶,而反觀那平原吳家的人,卻是有些猶豫,未像之前那般,一等鍾凡叫價,便立馬追上,反而停頓片刻,不知思慮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