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剛去翻了人家的房間,現在本來就很緊張,又被紀淺這麼一問,心裏更是恐慌的很。
猶豫了片刻,陳蘭這才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沒幹啥。”
紀淺並未注意到陳蘭的異常,這才開口說道,“楚辭今天有點感冒了,不停的流鼻涕,我帶他去醫院看了一下,媽,中午你怎麼不在家?”
陳蘭垂下眸子,朝著客廳走去,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才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啊,我幹啥,我就是出去轉了轉,這幾天天氣還可以。”
紀淺抱著孩子進了屋子,把楚辭放在沙發上,喝了一杯溫水,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忙碌著掃地的陳蘭,不免歎了口氣說道,“媽,泊君的事情,我辦法都想盡了,但是真的沒轍兒,聽他們說,這事情和那個席修八成脫不了關係,這雲京市裏麵,能惹得起席修的人,可沒有幾個。”
這些話,中午的時候,陳蘭都已經聽見陳泊君講了,所以此刻並不意外,但是紀淺既然說了,陳蘭還是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態度,:“是嗎?那,那咋辦?這麼大的地方,難道是席家一手遮天嗎?我們去告他們。”
“告他們?”紀淺聽見這話,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轉過頭看著陳蘭,這才開口說道,“媽,席家在雲京市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不是不知道的吧?再者說了,即便是沒有席修,你兒子那可是吸毒販毒的罪名,都夠槍斃十幾次了,你以為隻是一件小事嗎?”
聽見紀淺說你兒子你兒子的,陳蘭瞬間就來火氣了,“我兒子?我兒子不是你男人嗎?泊君死了,你就是個寡婦,你就不擔心嗎?”
寡婦?開玩笑。
紀淺都準備和陳泊君離婚了,怎麼會變成寡婦?
不過這些話,紀淺也隻能是在心裏麵想一想,不敢說出來。
但是她臉上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陳蘭還有些更加難聽的話,就堵在喉嚨裏麵將不出來了。
紀淺偏過頭,把孩子抱在懷裏,這才對陳蘭說道,“泊君如果真的死了,孩子跟我,這孩子我會照顧好的,如果泊君死了,我就離婚,媽,我提前把這話給你講了,你即便是罵我無情無義的,我也不會這麼耗著,我還年輕。”
這話,話糙理不糙,紀淺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不可能給陳泊君守寡吧,現在是21世紀了,又不是上個年代。
陳蘭自己就是個寡婦,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陳泊君拉扯大,所以完全能夠明白一個寡婦,日子有多難過。
可是即便是這樣,並沒有讓陳蘭對紀淺有什麼同情的心理,反而讓她覺得紀淺薄涼的很,她聽著紀淺一口一個陳泊君死了死了這樣的話,立馬氣的站起身來,伸手指著紀淺這才憤怒的說道,“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就咒泊君死了嘛?我這個兒子,現在雖然沒錢了,但是他有錢的時候對你有多好,你都忘了嗎?還不是因為你,泊君才走上今天這條路的,現在你就想著和泊君離婚?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