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昕兒呆呆的坐在床邊,望著窗戶的外麵,那棵老楊樹,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晃來晃去的,在窗邊留下一片樹影……不知過了多久,一抹奇異的影子一閃而過,王昕兒‘咻’的一下跑了過去,打開了窗外,外麵,百裏陌軒保持著開窗的姿勢僵住了,睨著眼前的人兒,心中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反應敏捷,差點兒一指頭戳過去。
“快進來吧。”王昕兒激動的將對方扯了進來,隨後關上了窗戶,將對方推到床邊坐下,眨著大大的眼睛:“解藥呢?”
百裏陌軒滿臉黑線的將手上的籃子遞了過去,王昕兒歡呼著接了過去,打開蓋子,隻見裏麵赫然擺著一碗黑乎乎濃稠稠的湯水,皺著包子臉,滿臉的嫌棄:“這是什麼啊?”
“解藥。”百裏陌軒邪魅的勾著嘴角,輕佻的開口,滿臉戲弄。
王昕兒黑著臉,嘟著嘴,唧唧歪歪的捧著一大碗黑黑的解藥,捏著鼻子,大口大口、囫圇吞棗般的吞了下去,然後立馬撲倒桌上舉著茶壺使勁兒的灌,足足喝光了一壺,口裏的怪異味道才沒那麼嚴重。
忍著嘔吐的欲望回到了床邊,睨著對方微微勾起的眼角和和弧形的唇瓣,並逐漸有擴大的趨勢,心中非常不滿:“喂,解藥吃了然後呢,什麼時候能想起來啊。”
百裏陌軒收起了玩味,想了想說著:“顧太醫說,喝下解藥會有輕微的刺痛,大概十來天以後,記憶會慢慢恢複。”
“還要十天半個月啊,好久啊。”王昕兒不滿的撅著嘴,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剛剛說還會痛。”
“對啊,太醫說解藥主要作用在你的腦裏,所以會頭痛,不過不嚴重。”
“怎麼這樣啊。”王昕兒沮喪的躺在床上,呢喃著:“不行,我要找個好位子才行……讓開,讓開。”王昕兒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著,蓋好了被子,再招呼對方:“你隨意啊。”
“不用這麼大陣仗,太醫說了隻是輕微,不嚴重的。”百裏陌軒依靠在床位的床柱上,悠閑地開口。
“那不行,人家要舒舒服服的。”王昕兒卷著身上的香噴噴的被子,幾乎將整個小臉都蓋上了。
須臾,王昕兒感覺額頭有些悶悶的,像隔著被子被人敲似的:“還真是不怎麼疼。”
“早就告訴你了,是你自己杞人憂天,顧太醫醫術很好的,要是讓他知道你懷疑他的醫術,肯定要和你探討半天的……”百裏陌軒見他說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走上前去,睨著對方冷汗涔涔的麵容,關切的問著:“怎麼了,昕兒。”
王昕兒動了動嘴唇,因為被被子擋著聽不真切,百裏陌軒連忙將被子向下挪了挪:“沒事吧。”
“好像,有,點痛,唔~”王昕兒一句話,喘了三口氣,最後還痛出了聲。
“應該不會啊,顧太醫分明說……”百裏陌軒疑惑非常。
“啊~”隻見躺在床上的王昕兒捂著腦袋,縮成了一團,痛呼出聲。
“昕兒。”百裏陌軒壓著在床上不停顫抖的身子,心中的猜疑逐漸變大,恰巧偏房裏的翠兒被外間的動作驚醒,有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主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