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陌軒摟著不停翻滾的昕兒,凜冽的朝偏房一掃,霎時間便沒了聲音,從窗口帶著昕兒迅速朝太醫院掠去。
而此刻的顧太醫終於將兩天可以配置出的解藥壓縮成一天,現在正吹著胡子呼呼大睡呢,哪成想,剛眯了眯眼,又被人從床上揪了起來,於是破口大罵:“哎呦,是哪個混……”接下來的話語被眼前犀利凜冽、不帶感情的眸子給嚇得瞪了回去。
百裏陌軒一句未講,直接提溜著對方朝一旁的屋子飛去,顧太醫這兩天已經嚐遍了被人拎的滋味,所以他乖乖的一動不動,這樣還比較舒服,當皇上將他放下來時,迅速蹦躂到床邊,他已經看見在床上不停打滾,冒著冷汗,臉色蒼白的王美人了。
“幫我按著她。”顧太醫毫不客氣的對著皇上開口。
百裏陌軒也沒矯情,上前一步將疼的打滾的女子摟進了懷裏,狠狠的箍著,顧太醫搭在對方的脈上,斂著眉,專注的診斷著。
“究竟如何?”百裏陌軒語氣不善的開口,這就是你說的微疼,如果是,朕讓你也嚐嚐。
“等等。”顧太醫留下兩個字,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留下百裏陌軒一個人幹瞪眼,須臾,顧太醫懷裏揣著什麼又跑了回來,動作嫻熟的點上了燈,拿出一個小布包,展開就見著一排排細小的銀針,顧太醫撚著銀針放在燭火中略略一擺,便捏著針來到床邊對著王美人頭上的穴道一針紮了進去,瞬間,王昕兒舒服了許多,不再掙紮。
顧太醫連著在頭上紮了五針才停了下來:“怎麼樣?”
“好像沒有那麼疼了。”王昕兒虛弱的開口。
“到底怎麼回事?”百裏陌軒忍著怒火,冰冷紮人,毫無溫度的掃了過去,隻瞪得顧太醫渾身一哆嗦。
“從剛剛診脈的結果來看,老夫配置的解藥沒有問題,並且已經開始起了作用,至於王美人為何會頭痛,老夫還未診斷出來。”顧太醫撚著胡須,滿臉糾結,顯然自己也很奇怪。
“不知道?”百裏陌軒目無表情的凝視對方,眼底透著危險。
顧太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一般來講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王美人這個樣子……老夫猜測,有可能是個人體質不同,所以有不同的表現。”
“猜測?”百裏陌軒氣憤的想將對方大卸八塊,還名醫呢,小小的忘憂水都解不開,要他何用。
王昕兒動了動脖子,伸出手腕無力的搭在對方的手臂上:“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醫術這種事很難說的,別怪顧太醫了,人家盡力了。”
“王美人說的是,說的是。”顧太醫舔著臉陪著笑,皇上,您的眼珠子要把老夫戳死了。
百裏陌軒定了定神:“那恢複記憶的時候不會出現岔子吧。”
“這個……恢複記憶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病症,老夫就判斷不出來了,而且,一般十來天便可恢複,但是王美人這種情況,時間有可能會不確定,可早可晚。”
一片寂靜充斥其中,靜謐的空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泛著絲絲冷氣,渾身僵硬。
“……回去吧。”王昕兒適時地替對方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