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曉沫黯然的說著。似乎,離他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而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來找過她……似乎,她已經成為了過去式了。

“原本學長答應做我的舞伴,但是人事部勒令,不允許帶舞伴了。”聶珍很黯然。而後卻開心的說“今天我接到學長的電話了。他現在在敦煌。”她羨慕:“真羨慕他,可以拋下所有的事出去旅遊。”

“敦煌?”戴曉沫微微吃驚:“他怎麼會在敦煌?”她已經許久沒提聶珍提到孫辰了,不知道他還好不好?

聶珍搖搖頭:“前段時間,我感覺學長怪怪的……問他,他也不說。隻是讓我有空的時候去看看阿姨。”

“阿姨的身體最近還好嗎?”戴曉沫手摩挲著聶珍的一件晚禮服,柔柔的料子,感覺挺舒服的。孫母之前對她一直很好……但是,因為與孫辰取消婚約的事,讓她對孫母一直有愧。

“還行吧。”聶珍淡淡的說,最近幾次去孫母家,孫母給她的臉色都不太好,似乎每次都能見到蘇琪。當麵時,蘇琪與她說笑,可背著孫母就冷嘲熱諷,每次都鬧得不愉快。她也發現,孫母對她,似乎並不像從前那般喜歡了。

“阿姨的風濕挺嚴重的。”戴曉沫說:“不能用冷水,更不能吹冷風。”

“曉沫,你別擔心了,”聶珍略有些吃味:“現在阿姨的事,都有人幫她做了……”

曉沫不解。

“蘇琪儼然將那兒當作自己的家了。”聶珍唯一生氣的就是蘇琪,若不是為了兌現給學長的承諾,她才不願意三天兩頭去看蘇琪的白眼:“我每次去都會見到她。”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戴曉沫擔憂。

“學長並不喜歡她。”聶珍說。

戴曉沫隱隱的,替孫辰擔心著。

“哎,曉沫。”聶珍不想再提讓自己不開心的蘇琪了,而是將晚禮服往身上比劃著:“你幫我看看,我是穿白色、黑色、還是這件粉色?”

聶珍微微較豐滿,如果穿白色會顯得胖一些,“粉色件不錯。”

“我也喜歡這件。”聶珍嗬嗬輕笑。

“聶珍。”戴曉沫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如若再隱瞞下去,到新年晚會的現場,她們若相見……,而後她抿唇,說:“慕氏的新年晚會,我也會參加。”

聶珍將紅色的晚禮服用衣架掛好:“你不是離開天賜銀座了嗎?”慕氏旗下的產業遍布百貨、通訊、房地產,每年的新年晚會都是由各公司高管與當年度優秀員工以及董事會特別邀請的人才能參加。

戴曉沫眉微微一緊:“我媽是慕董的太太。”本來應該是極驕傲的一句,但是,此刻對好友說出來,心底,卻有些不安,畢竟,她在聶珍麵前隱瞞了這件事情……

聶珍唇微啟,吃驚極了:“曉沫,你沒開玩笑吧。”之前,是聽說曉沫跟媽媽重逢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聽她提過媽媽是誰,現在乍一聽是慕太太,她頗為驚訝。

戴曉沫搖頭。

聶珍沒生氣,反而笑了,開心極了:“嗬嗬,曉沫,那你也一定跟慕總很熟,對不對?”她拉著好友:“那你能幫我找一張慕總婚禮的邀請涵嗎?”

慕總?

慕雲霆。

提及他的婚禮,戴曉沫心底澀澀的。

“曉沫。”聶珍抱著她:“好不好?”

戴曉沫生硬的點點頭。

曉沫坐在懶人沙發上看電視,遙控板在手裏無聊的翻轉著,思緒有些混亂,她閉著眼,聽著電視節目,而後,陷入慵懶與黯然之間。

手機震動著。

她聽見如蜜蜂般的震動聲,但是卻一直臥在懶人沙發上,一動不動。

手機震動了許久,終於停了。可很快,又開始震動著。終於,她頭都沒抬,伸手從桌上抓過手機,看都沒看,便接聽了:“喂。”

“是我。”慕雲霆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戴曉沫心跳加速,睜開眸,而後坐了起來。

“幫我個忙。”慕雲霆正在碧園的工地上,前段時間大雪,工地停工了許久,這段時間放晴了,工地又繼續開工了:“我套房臥室的書櫃裏有一份文件,幫我看第五條的期限是多久?”

微怔之後,戴曉沫呐呐低語:“我沒有鑰匙。”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他了,而他的來電,卻讓她欣喜,隻是,他沒有他家的鑰匙,怎麼去幫他查文件?

“我家的鑰匙在你客廳電視櫃的抽屜裏。”慕雲霆的聲音極輕,輕得似乎能清晰的傳來他的呼吸聲:“上次你自己放進去的。”

戴曉沫吃驚,她記得,當初他曾還過她一把鑰匙,她順手放在了電視櫃的抽屜裏……可那是她套房的鑰匙啊。而後她翻找著,果真,那把鑰匙還在抽屜的角落裏,冰冷的鑰匙握在她的手心裏,乍看一下與她套房的鑰匙一般無疑:“這是我套房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