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濃進到餐廳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古華辰親吻著蘇靜和的手,因為他們太過惹眼,尤其是古華辰,簡直是整個餐廳的亮點,沈濃一走進來,不看到他都不可能。
沈濃見到這一幕時,簡直要炸掉了,本來他是懷著修好的目的來的,與蘇靜和分居這麼久,他一直想著打破僵局,現在,他想著自己好在是收斂了一些,不然,以他原來的個性,一定會捧束花什麼的,現在想來,好在是沒有,進公司時,蘇靜和的秘書說她接個電話出去了,沈濃在公司裏坐了幾分鍾,感覺身邊總有人在瞄自己,都是蘇靜和的同事。他再張揚的個性還是有些受不了了,就離開了那裏,聽大堂前台的人說蘇靜和似乎和一個男人去了旁邊的餐廳,他就走了過去。
他以為是什麼生意上的夥伴之類的,但看到古華辰,又看到他膜拜一樣的親吻著蘇靜和的手,他一下子怒了,幾步走過來,在全餐廳人詫異的目光裏拿起桌上的水杯,一下子將手潑在了古華辰的頭上。
蘇靜和驚叫了聲,她看到沈濃過來,剛來得及縮回手,根本沒有辦法來阻止沈濃的行為,她下意識的站起來,拽開沈濃,向著他喊:“你這是做什麼?”,忙著又拿過紙巾,遞給古華辰。
沈濃拉著蘇靜和,他見她殷勤的對著古華辰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做什麼?難怪最近都不理我,難怪要分居,原來,是因為他……”
蘇靜和聽到沈濃口無擇攔的話,氣得嘴唇發抖,恨不得甩他個耳光才好:“沈濃,你別在這裏胡說,別用你的你低俗來想別人!”
“我低俗,他高貴是嗎?我先說沒有勾引過有夫之婦!”沈濃氣道。
“你別說得那樣難聽,哪裏有勾引?”蘇靜和道。
整個事件中最狼狽的,應該是古華辰,但是,在那對夫妻互相指責時,他卻冷靜下來,輕輕的拭掉臉上的水,他反倒在心裏謝了沈濃,這一杯水,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他確實是對有夫之婦存在了非分之想,痛苦也罷,幸福也罷,都應該就此止住了,錯誤的感情,再美好都是錯的。
他站起身來,拉住沈濃:“好好待她,別辜負她!”
再轉身,向著蘇靜和:“靜和,再見,我會在餘生都祝福你的,再見!”或許是再也不見。
多年後,蘇靜和在一個午後播到一個國際頻道,電視上正在直播一個演奏會,是個人的鋼琴演奏會,她看到多年不見的古華辰,雖然一直從各種趨道聽說過他的消息,但還是分別後頭一次見到他,依舊是那個陽春白雪般的男子,背部挺直,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他修長的身姿,不知道是否故意染的,他的兩邊鬢角有絲絲白發於黑發裏滲出,藝術家範實足,那是個某國的國家音樂廳,上萬的觀眾都如癡如醉,鏡頭拉近照到他的臉,他的眼眸微微垂下,臉上平靜得如沉沉的井水,那時,他還是一個人。
蘇靜和聽過坊間所傳的他的事,他離開S市前登報與世人,與古家劃清界限,與父親斷絕關係,原本由他經手的古家生意,都推手還給古家,他一個人遠走他鄉,再沒有回來。
這個嫡仙一樣的男子,就那樣消失在蘇靜和的視線裏,再見經年,他一直是記憶裏的模樣,而那時的蘇靜和,則身懷六甲,在小維維長大,已經上了初中時,蘇靜和竟又一次的懷孕,她本不是易受孕的體質,那個午後,她撫著肚子,看著電視上的古華辰,從那些報道中得知他還是一個人,蘇靜和有些唏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這樣優秀的男子垂青愛慕。
時間拉回到現在,古華辰的離開,並不曾讓爭吵的沈濃與蘇靜和平靜下來,冷戰這麼久,兩個人似乎都有由這個由頭而吵上一架的念頭,從初二開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被扒了出來,不想被外人旁觀他們的熱鬧,他們從餐廳吵到沈濃的車上,再從車上吵到沈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