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顧珩“謔”地站了起來指著顧謹汐已氣的說不出話來:“真是……真是反了天!夫人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將你帶大,少你吃的還是少你穿的?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胸竟如此狹隘,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雍容大度,想來昨晚燒我的星月樓也是對我這個父親不滿才下的手……”
“爹,你親眼看到我放火燒星月樓了?”顧謹汐冷冷反問。
顧珩一噎,他自然沒看到,但是——“我可是親眼看見常媽媽將你背出星月樓?怎麼我還會看錯嗎?”
“常媽媽了?叫她出來,我要跟她對質!”
“好好好!你這個不知悔改的下賤東西,這現在就讓常媽媽出來與你對質,如果證明是你做的,你就立刻給我滾出相府,我以後再沒你這個女兒!”
顧珩終於說出了要將顧謹汐趕出相府的話了,顧雲汐姐妹心中一陣狂喜,看向簡氏的眼中充滿了急切。
“如果不是我,爹爹會在全府上下麵前還我個清白嗎?”顧謹汐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顧珩瞪眼:“如果不是你,那也是你應守的本份,還要我還你什麼清白?”
連最起碼的知錯就改的擔當都沒有,顧謹汐冷笑,對這個所謂的父親隻有深深的鄙視。
顧珩被顧謹汐臉上的笑容刺的渾身難受,他轉頭狠狠地朝簡氏吼道:“常氏在哪?趕緊給我叫出來。”
誰知簡氏卻是一臉的晦澀難明,她艱難地開口道:“老爺,常媽媽自早上起就不見了人影,妾身派人找遍的相府也沒找到。”
顧珩猛地一驚,死死瞪著簡氏,半晌說不出話來。
“爹爹,常媽媽找不到,可還有女兒了,女兒也可以作證的。”顧雲汐站了出來,還是那柔和淡雅的模樣,隻是看著顧謹汐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毒。
“姐姐,昨晚有外人在場,妹妹也不好說太多,壞了你名節,可是現在隻有我們一家人,你能否告訴我們,昨晚你為什麼會在星月樓?又為什麼……會衣不敝體?星月樓裏可發生了什麼?”
顧雲汐看似柔和的語氣裏卻散發出於致顧謹汐於死地的陰狠。
顧珩一喜,死丫頭,這回看你還要怎麼狡辯。
顧珩故作非常震驚地指著顧謹汐質問道:“雲兒,你說的是真的?昨天你找到這死丫頭的時候,她……她衣裳不整?”
“是!”顧雲汐微微低下頭,略顯難過地道:“爹,對不起,女兒昨晚不敢說實話,就是怕太子殿下知道了會找姐姐麻煩,隻是沒想到太子的決心如此堅決……”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女兒可以對天發誓,女兒說的句句屬實,女兒找到姐姐的時候,姐姐僅裹一床錦被,還是由那些下人抱出來的!”
反正她說的是姐姐,大姐姐二姐姐都是姐姐,顧雲汐這誓發的毫無壓力。
說完抬頭怯怯地看了顧謹汐一眼,那臉上是滿滿的歉意,卻在顧珩看不見的時候,嘴角輕勾露出一抹陰冷地微笑。
這個顧雲汐果然夠陰狠,她不但將昨晚顧研汐出醜的事兒都嫁禍到她身上,而且還想直接借此置她於死地。
顧謹汐冷冷地道:“妹妹確定昨晚看的是我?”
顧雲汐目光一閃,嘴巴癟了癟,十足的委屈:“我知道姐姐心裏肯定恨我,可是……可是……我不能欺騙爹爹!”
顧珩臉上閃過一抹慈愛:“雲兒不用自責,你做的很好,你放心,爹爹辯的清是非,不會冤枉了誰,也不會縱容了誰?”
顧雲汐得意,再看顧謹汐已是像在看一個死了。
顧謹汐斜睨了她一眼,又將目光顧研汐臉上一掃而過,最後邪邪一笑道:“妹妹這麼肯定昨晚在星月樓裏的是我,可我卻聽說昨晚被下人抱出來的小姐肩上有一塊紅色蝴蝶胎痣,甚是獨特,不知道妹妹可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