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沉不住氣。”
羅耀彬帶著欣慰的笑容搖搖頭,打開上級下達的任務書,投影到兩人的麵前,解釋道:“有一位重要的外賓,被人綁架到南昌艦上去了,因為是在我國領土內出的事,所以我們必須前往援救。上級決定將任務交給我們水上基地,經過組織慎重考慮,除了挑選兩名戰鬥機主飛,還會委派兩名學員擔當輔飛,配合三軍聯合部隊前往南昌艦突襲救人。”
兩人按捺不住心中噴湧而出的興奮,羅耀彬笑道:“你們想的沒錯,這個機會,幸運地落在你們的肩上了。讓你們跟著,也沒指望能做出多大貢獻,主要是希望讓學員多加曆練,盡快融入實戰。當然,如果你們不敢,你們屁股後麵等著的人還多著呢!”
“學員001PT6269、學員016PT4934願意接受。我們一定成功完成任務,不辱使命!”兩個人齊齊立正敬禮,隻在模擬艙中體驗過的實戰,即將轉移至他們的專屬戰機,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肖楮翰回過神後狐疑地問道:“那壞消息呢?”
“來。”羅耀彬笑眯眯地招招手,指著桌子上的兩張文件,“先把這張生死狀簽了,順便再寫個800字的遺書。”
兩架戰機率領著無人機群,趁著夜色降落在水上基地的停機位。遠方宿舍樓燈火通明,洗完澡後,單逑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探頭去看司馬遠航的文件,“在寫什麼呢,沒見過你這麼積極。”
“遺書,把撫恤金寫上二老的名字,順便把所有銀卡的密碼都留給他們。就算有什麼不測,他們也可以靠此安享晚年。”司馬遠航低著頭打字,單逑眼珠一轉,不要臉地陪笑著問道:“可以添上我的名字嗎?”
“當然不行,不過師語可以哦!”司馬遠航關掉文件,過去抱著庒師語的肩膀,假哭道:“我真的好擔心你哦,把你一個人留在深不見底的黑夜!這讓我怎走的安心,但這是組織的命令,涉及了我國的名譽,我不去不行。”
這話明顯另有所指,看著兩人大秀恩愛的單逑氣得不輕,“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齷齪!我這人的成績雖然差了那麼一點點,但論高貴的道德與端正的三觀,誰也沒資格質疑我!”
“人家那才叫正常!”坐在睡眠艙上的肖楮翰不涼不熱地插了一句,不想門唰的一聲,牧之丹哀嚎一聲直接撲了進來,趴在他的背上痛哭流涕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我明天就要回二所了,不能陪在你身邊,”
“就算你不回二所,也不能陪在我身邊啊!”
“要與慘無人道的城下反叛軍作戰,你將會麵臨什麼樣的危險!”眼淚與鼻涕齊飛,牧之丹死死抓著寬闊的後背,肖楮翰歎道:“知道你是給我送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為我送終呢。”
牧之丹握著肖楮翰的手,她萬萬沒想到,劇情還沒開拍呢,演員就去刀山火海生入死去了,這萬一回不來了可咋辦,“我現在就去哀求爺爺,把你從名單上劃下來,你說好不好呢?”
肖楮翰真怕她付諸行動,下次機會還不知道猴年馬月,以壯士斷腕的堅定說道:“如果你敢,我現在就和你殉情。”
“你不擔心我嗎?”司馬遠航望著蜜月期的情侶,語氣中滿是羨慕,庒師語聞言微笑道:“當然會擔心。這次的任務確實很危險,為了你的安全,不如我代替你前往,與慘無人道的城下反叛軍作戰,如何?”
司馬遠航趕緊搖了搖頭,“這個還是算了。”
在得知司馬遠航即將參加遠洋作戰後,庒師語的心中有不舍也有嫉妒,在複雜的心情中不知該如何開口,默默躺在睡眠艙中合上PET罩,她知道對方一定能平安無事地回到她的身邊,帶著至高無上的榮耀,“晚安。”
“晚安,好夢。”司馬遠航托著腮,深情地望著身旁早已閉合的睡眠艙,肖楮翰反而羨慕兩人淡如清水的戀情,無語地拎開身邊和寡婦哭喪般的牧之丹,頭痛道:“快要到彙合的時間了,我們先過去吧!還沒看到敵人的影子呢,我先要被自己人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