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鳴電摯戰火將至,在戰機的超音速航巡下,數枚導彈砸在航母與護衛艦上,暴起團團火光。艦隊已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在奔跑的間隙,肖楮翰扭頭便可以看到,窗外已飄起數道烏黑的濃煙。
戰爭再次到來,但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糟糕,他隻是一個無法反抗的俘虜,要如何才能脫離苦境?炮火無眼,自身尚且難保,更不要說救出米茲華斯。焦慮間,郗鬆冉跑在前麵,肖楮翰因為雙手被反鎖在腰後,反而落後於他。在奔跑的途中,肖楮翰注意到一絲詭異之處,郗鬆冉似乎把手伸入了上衣都,而門卡已經在他的手上,他在掏什麼?
郗鬆冉很快以自己的行動,回答了他的疑惑。
在房門打開的瞬間,郗鬆冉以便攜式筒槍對準了房間內,早有準備的肖楮翰見狀正要飛身撞他,不想一道黑影搶先將他手裏的槍打掉!猝不及防的郗鬆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失了先機,隻見米茲華斯一手奪過他的房卡,一手拉住他的胳膊,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扔進房間!
藍色的小圓筒滾落在地,外表就像手電筒一樣輕便小巧,不過小拇指般的大小,卻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米茲華斯撿起滾落在地的筒槍,三人的情況,清晰地展示在監控室的屏幕上,但因指揮部全力應對敵人的來襲,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場小小的騷動。
“哼。”形勢瞬間逆轉,米茲華斯正要一彈崩掉郗鬆冉,卻被肖楮翰攔下,點頭示意身後的手銬,“省著點子彈,先幫我把手銬崩開!”
“好。”米茲華斯一腳踹上房門,同時按下了房門上的鎖死鍵,隨後一槍崩在手銬的鎖上。子彈擦著他的褲子直線向下,碰的一槍打穿了地板,直接給肖楮翰來了個開襠褲。雖然重獲自由,但肖楮翰還是對剛才驚險的一槍斤斤計較,扭頭吼道:“看準了再開啊,我這輩子的幸福差點被你毀了!”
“再敢有廢話,我就真的給你毀了。”
有槍在手,米茲華斯立刻換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肖楮翰看著黑漆漆的槍口,識時務地賠笑道:“不要在乎什麼幸不幸福了,活下去才是當務之急。事不宜遲,趁著對方還沒發現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不過南昌艦這種巴掌大的地方,沒有外援的你,又能逃到哪兒去呢?”郗鬆冉從床上站起身,他自然知道米茲華斯的去向,所以即使被困於禁閉室內,也毫無急躁之色,打開終端下令道:“南昌艦處於危機中,所有留在實驗室內的士兵以及科員,前往3號指揮室準備作戰支援。”
安排完畢後,郗鬆冉繼續等待在房間中,直到等到那個預定中的電話,接通後隻聽裏麵問道:“我已經到達戰場,隨時可以介入戰爭,放羊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請放心,羊已經平安無事地跑了,隻等屠夫舉起手中的刀。”在掛斷電話之前,郗鬆冉補充了一句,“豬正跟在羊的身邊,正好可以一起救走。”
“風琴計劃呢?”
“所有參與人員全部處理幹淨,請放心。”郗鬆冉盡量壓抑著語氣中的失落與不滿,在掛斷電話後,靠著牆壁緩緩坐在地上,自我鼓勵道:“我日日夜夜在期待,可以登上你站在的那個舞台上,而這一天終於來了。”
“跟我來。”一門之隔的米茲華斯轉身向樓梯口跑去,兩人沿著樓梯盤旋而下,步伐矯健。令肖楮翰意外的是,郗鬆冉並沒有發出警報,所以兩人可以從容不迫地走在逃亡之路上。
懷著忐忑的心情,肖楮翰盡量表現得理直氣壯,謹慎地戒備著偶爾路過的士兵,多虧南昌艦陷入了被敵人壓著打的被動局麵,也沒有人對自由行動的他們多加阻擾。下了兩層樓梯後,再難見人影,放下心的肖楮翰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等等,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敵方的轟炸已經開始了,南昌艦在洶湧的海浪上搖搖欲墜,為生存做最後的抗爭。拐入走廊後,肖楮翰跟著米茲華斯轉入飲水間,小心翼翼地躲在裏麵。不過片刻,便看到玻璃窗後,士兵與科研人員慌慌張張地離開,隻剩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