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觸目可及便是攝政王坐在椅子上,斜靠著牆麵,還單手撐著半邊臉,貌似已經閉上了雙眼。
他打算如此過一夜?
剛剛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公子?”
顧南幽輕輕喊了聲,為避免隔牆有耳,她沒以攝政王相稱。
斜靠著牆麵之人,聽聞她低細幽蘭般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稍稍朝床榻這邊看來,也不應答,似乎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言語。
發現床榻之人難以啟齒,他才淡淡開口:
“不必多說,睡吧!”
本就不好開口讓攝政王過來一起睡床榻,而她現在身著睡袍,又很是怕冷,自然不想靠著椅子睡,生怕在這時引發體寒之症。
聽攝政王如此說,顧南幽也不再開口,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她得養精速銳,保持體力。
卻不知,她閉上眼睛後,困意來襲之際,坐在椅子上靠著牆邊閉目養神的攝政王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床榻方向良久!
感知到顧南幽呼吸平穩,應當是睡著了。
才起身不緊不慢走到床榻邊,將之前解開一半的衣袍係好,借著慘淡月光看著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一站就是良久。
不知過了多久。
一身紅衣的攝政王,輕拂一下袖袍才轉身朝著雕花鏤空窗欞走去。
窗欞模樣半新不舊模,還抹了紅漆,輕輕打開還發出輕微刺耳摩擦聲。
但聲音不大,不足以影響熟睡之人。
隨之閃身而出,將窗戶緩緩合上後,才借著夜色掩飾,很快不見了蹤影。
屋內,床榻上。
一張全新的繡花被褥,在女子平穩的呼吸下,也跟著起伏波動,可原本酣睡的女子,卻慢慢睜開了雙眸,眼中哪有半分倦意?
她起了身,換了衣裳,速度敏捷,幹淨利落,沒有先前換睡袍時那般窸窸窣窣,很快一身暗色幹練勁裝穿在她身上服服帖帖。
快步走到攝政王離開的窗戶前。
打開窗戶,閃身跨了出去。
掩上窗戶後,轉身正打算物色目標方向時,便察覺到了不費勁,暗處有人影湧動,一人不緊不慢走了出來。
顧南幽瞬間心提半分,打算靜觀其變。
可那人影身姿挺拔修長,不看正臉她也能辯知是何人,暗處之人一身紅袍,在淡淡月光下向著她走來,正是之前離開的攝政王。
“攝政王?!”
“就知道你這狡猾的小貓在裝睡,果不其然,一逮就逮個正著。”攝政王調笑著,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畢竟,夜裏微涼。
“……”
顧南幽略微尷尬,麵上不顯,似是淡然無波,但嬌嫩小手還是不禁整理一下衣衫化解尷尬。
同在一個屋簷下,還同在一間睡房內,總歸男女有別,而且男子還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她能怎麼辦?
人家攝政王高高在上,床都讓她睡了,難道她還要寬衣解帶在他麵前換身衣裳,再說打算趁夜出去察看地形,打探消息?
這顯然不合理!
所以便想著等攝政王沉沉睡去後,她再有所動作。
放眼望去,觸目可及便是攝政王坐在椅子上,斜靠著牆麵,還單手撐著半邊臉,貌似已經閉上了雙眼。
他打算如此過一夜?
剛剛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公子?”
顧南幽輕輕喊了聲,為避免隔牆有耳,她沒以攝政王相稱。
斜靠著牆麵之人,聽聞她低細幽蘭般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稍稍朝床榻這邊看來,也不應答,似乎在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