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沈檸也沒了在皇宮繼續陪這個假公主演戲的精力,加之風決一直在用眼神向她求救,她就跟貝塔道別,打道回府。
芙婭在城堡焦急的等著他們。
聽見響動立馬回頭。
沈檸攜了風決緩步踏入。
“寧...”
“讓我喝口水。”
雖然沈檸現在嚐不到什麼味道,但是貝塔那些茶水加的糖都是過量的,吃一口都膩得慌。
芙婭忙把桌上的糕點都推給她。
半響後,沈檸才往後一倒,懶洋洋道:“問吧。”
“父王母後怎麼樣了?”
對於她自己,芙婭更擔心父母。
“沒見到。”
芙婭驀地一愣,“好吧,那她呢?又是誰?”
沈檸緩緩一笑,唇角稍冷,眸光清寒,“大概能猜出來,你把跟在身邊最久的女傭名單列給我。”
“女傭...好。”
又聊了幾句,芙婭突然問,“寧,你是怎麼發現她不對勁的?”
按照她當初闖進皇宮時看見,那個冒充她的人從身形到麵容都與她完美契合,兩個人站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沈檸眼底劃過一絲嘲諷,散漫道:“她美瞳滑片了。”
“......”
皇室眼睛都是紫羅蘭色的。
美瞳滑片...這個破綻,寧君觀察的好仔細...
把芙婭哄回房間寫名單,沈檸癱在沙發上望向頂燈,漫不經意的開口,“他還有多久到?”
剛才風決跟她的悄悄話是告知她江綸已經坐上趕往E州的飛機。
“大概半時。”
“知道了。”
......
然而一下飛機,江綸就被基地那邊的人叫走,沈檸等了半時沒等到人,就上樓休息了。
淩晨兩點。
沈檸睡得不踏實,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揉著眉起身。
煩的。
安眠藥跟S20都在包裏,她下床摸黑去找行李箱。
於休不知道把她的行李收拾到哪裏去,找半都沒找到。
她抿抿唇,愈發煩躁。
窗外的月光撒進來,攏到她身上,更加顯得身形單薄。
算了。
沈檸找不到行李箱幹脆不找了。
她摁太陽穴,腦子裏好似被綿綿密密的針尖紮一樣。
不是很痛,就是難受。
藥隱發作了。
她轉回頭,看到桌麵早上芙婭放進來的糖果,種類繁多。
不能吃藥就找別的東西替代藥品。
沈檸拿過那碟子糖,慢吞吞的剝起來丟進嘴裏,含兩下就嚼碎。
一點味道都沒櫻
吃到一半她就想吐,撐起身奔向廁所。
直到胃裏空空如也,她有些脫力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捂著腦袋闔眸把那些恐怖又蒼白的回憶壓下去。
隔著門,沈檸仿佛聽見有人在叫她。
“檸檸...”
她睜開眼睛,眼前朦朧一片。
眼角餘光裏她看見洗漱台的鏡子。
......
“嘩啦——”
左側方位驟然傳來巨響,正在疑惑沈檸去哪的江綸頓時眸光一凜,大步流星的朝那邊走去。
他拉開門,瞳孔微縮。
“檸檸!”
沈檸握著剛才打碎的鏡子碎片,尖銳的刺進手心裏,她握的不算深,剛磨破皮,但也足夠可怕。
血滴順著她的手流下在地麵彙聚成攤。
江綸倒抽一口涼氣,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連忙上來執起她的左手,扔掉手心裏染血的碎片,動作輕的生怕造成二次傷害。
而後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走進屋內把她放坐到床邊,拿出電話打給風決。
“給我叫醫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