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裏配備有私人醫生,幾乎是聽到消息連收拾都來不及就迅速趕來。
一通緊急治療結束後,沈檸早已清醒,為了不被察覺異樣,她還是配合醫生的動作接受輪番檢查。
“手心裏都是皮外傷,不要碰水就好。”
至於其他,夜衣很疑惑。
早在沈檸入住城堡那基地就把他調過來照顧這位姐,平時吃的營養餐也出自他的手,按照風組長的話來,這位就是老大的寶貝,得心著。
所以他也跟著上心。
然而他當真沒檢查出來沈檸身體有哪裏不對,除了一開始有點精神混亂之外,隨著他的治療,沈檸的意識也早早恢複。
看不出任何異常。
可就是有哪裏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正常人在精神失常後能這麼快速的穩定情緒?
他隻能先讓沈檸先休息,自己出來跟江綸稟報狀況。
“屬下建議帶沈姐進入基地實驗室做更詳細的檢查。”夜衣微微弓身對著江綸輕聲著。
城堡是有醫療設施,但是肯定比不上基地裏那些先進設備來得好,更何況基地還有專門負責研究各種怪病的人在,也能更好分析沈檸的病狀。
江綸手滑進褲兜,磨出煙盒彈開蓋子,從裏倒了一支煙出來叼在嘴上,沒有點燃,就這樣含在嘴裏,眸子微眯,“去通知基地。”
這算是變相同意了夜衣的話。
夜衣領命退下。
......
廁所裏的碎片風決正在找人收拾,沈檸乖巧的坐在床上,微垂著臉,青絲散下蓋住她半張麵容,叫人看不真牽
江綸稍稍一愣,隨之而來的便是從心到身的細密酸痛。
他不敢想象,那些他不曾出現的日子裏,沈檸到底遭遇過什麼。
有些事情,晚一步,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結局。
沈檸被抱入一個凜然微冷的懷抱裏。
江綸將頭埋在女生纖細白皙的脖頸間,貪婪般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她的體溫不涼不燙,溫溫的,就像揉了一團暖玉在懷,令人舒適留戀。
沈檸眨眼,從夜幕裏收回視線,卻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
隻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覺,雙眸已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愣愣的看向腰間的手。
曾經那個人過,如果她是玫瑰,那必定是有滿身的刺,每一個想要得到她的人必定會被她這身刺嚇跑。
當然也有像他這樣的,不會被嚇跑,而是把那些刺一根根的剪掉,直到她再無保護。
這樣,她就是他的了。
所以,當他從車禍裏把她救回來,告知母親死亡的原因,讓她心裏被仇恨浸染,再把她堂而皇之的帶到往生島。
他真的做到了一根根的把她身上的刺全都拔掉。
再一根根的反插回去。
直到玫瑰鮮血淋漓。
沈檸側頭,對上江綸沉澀的眉眼,她舉起手試探性的碰上去,心翼翼。
沁涼的指尖落在眼皮,江綸緩緩闔眸。
“我帶你去基地玩,去麼?”
他問的很輕,怕驚擾到她的動作。
沈檸思索了下,“Faith基地?”
“對。”
窗外月出皎皎,清風簾動;屋內,他拿過女生那隻受贍手,底下眉眼,帶著近乎虔誠的態度,在手背落下輕輕一吻。
“你會喜歡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