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曦禾一連串的話如數拋出,頓時就讓冬燕的臉黑的如鍋底。
冬燕沉默不語。
薑曦禾又接著笑道:“都不會,那你還陪解什麼悶?”
雪初晴半側了一下身子,沒有忍住,笑了。
冬燕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說了,總不能直言,她和楚雲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吧。
“放心吧,看在楚雲婓的麵子上,我也不會為難你,我這兒剛好少了一個粗使丫頭,你正好就填補上。”
冬燕直覺粗使丫頭不是什麼好事,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什麼叫粗使丫頭?”
“連這個都知道,還怎麼侍候人啊?”薑曦禾笑,纖細的手指,反扣在桌麵上,“初晴要不你說說?”
雪初晴眨眼:“粗使丫頭就是灑掃院子屋子擦桌洗衣啊!”
“你竟然讓我幹這些粗活?”冬燕有些控製不住的尖叫。
“要是不做,那就離開唄,又有人強求你留下來。”薑曦禾依舊笑眯眯的。
倏然之間,院子外傳來了一聲狼嚎。
嚇得崔瑩兒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是什麼?”
“沒事,我養的小白。”薑曦禾的話音剛落,她們就見著一隻白虎和一隻通體雪白的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許是感覺到了主子厭惡冬燕,兩個大家夥還裝模作樣的朝著冬燕一聲嘶吼,嚇得冬燕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麵色戚戚。
薑曦禾笑盈盈的揉了揉它們的頭,對著冬燕道:“這兩個大家夥,可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這日後你也要好好照顧它們,不過別挨得太近了,否則這兩個壞脾氣的家夥上來,是會吃人的。”
“既然吃人你還養?”冬燕大聲指責。
薑曦禾笑著眨眼:“我樂意啊!”
雪初晴沒有忍住又笑了。
她才發現,這丫頭氣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對自己,還真算是好了的。
季晟覺得繼續讓冬燕在這兒,也有些尷尬,索性便做了和事佬,帶著冬燕出去了。
她一走,屋子的氣氛頓時就輕快起來。
崔瑩兒也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哎呀曦禾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跟著她有多煩!”
“怎麼了?”薑曦禾溫柔的替她挽了挽鬢角的發。
“仗著她和楚大哥的關係,天天給我臉色瞧,使喚我這兒,使喚我那兒,我不願就和她吵了好幾架,可偏生在楚大哥麵前裝的可乖了,就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崔瑩兒立馬告狀。
“就是,這位姑娘我也見過。”雪初晴在一旁幫腔,“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會到處欺負人,我先前還擔心你被欺負了,現在看來你不欺負人家都不錯。”
“我怎麼會被人欺負了。”薑曦禾笑著,又揉了揉大白的頭。
“也是,你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雪初晴頗有感觸的說道。
沒一會兒,雪初晴就和崔瑩兒玩鬧到了一塊。
桌子邊上隻剩了她和秦舟。
“今日之事多謝了。”薑曦禾率先開了口。
“你是楚大哥的未婚妻,我幫著你也是應該的。”秦舟好性子的回了句。
薑曦禾沒有應承,隻是道:“那人也是他的紅顏知己吧,到了什麼程度?”
說到這個,秦舟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這沒什麼的,你這人溫和,接人待事都拿捏的十分好,我想必定是那位姑娘做了什麼讓你不喜的事吧。”薑曦禾換了一個姿勢坐著,整個人都像沒骨頭似的,靠在了桌子邊上。
秦舟坐著磨蹭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就是有一日瞧見,她半夜進了楚大哥的屋子,第二天才出來的,衣衫……有些不整。”
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她在和楚雲婓廝混了一夜後,也曾半夜敲過他的門。
本來她和楚雲婓之事,他沒有做多想,畢竟有些公子哥就是這般,風流肆意,再說了這也是你情我願的。
誰知道……秦舟臉上露出了幾分難為情。
薑曦禾也算是明白,秦舟隻聽見她嗤笑一聲:“楚雲婓,他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下得了口,也不知道挑一挑。”
“那姑娘一瞧,就知道……”後麵的話薑曦禾嫌惡心沒有說出來,“你既然潔身自好,就別去招惹她,好生守著瑩兒吧。”
“否則你甩都甩不掉。”薑曦禾目含譏誚的看向了冬燕剛才離開的那扇門,若有所思的說道。
“多謝姑娘教誨。”秦舟聽了,忙不迭的起身,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