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走進舅媽家的時候,舅媽還以為媽隻是半年沒去,隨便走走,當她看到媽手裏提著的東西時,舅媽就有一種預福
舅媽的預感終於得到了證示。
當媽坐下來,對舅媽,“大嫂!我想跟你個事兒!”舅媽就已經知道媽要開口什麼了,但舅媽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啥事?”
“我想問問你先前跟我的那個篾匠的女兒的事。”媽開門見山地。
“我不是過一次嗎?”舅媽,“你當時沒理睬我。”
“那時我想可能成不了事,才沒答應的。”媽。
舅媽就,“那我去問一問。”
舅媽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喜色,並對媽,“算你行時,他女兒還沒答應人家,不過這老篾匠有幾家在做媒呢!”
媽就又喜又急,問,“他咋?”
舅媽,“他提了兩個條件,一是彩禮錢從以前的五百,降到了三百,二是一年三節,照樣不能免,隻是隨意就行了。”
媽拿不準爹會不會答應這個條件,但一想到為了三十歲還沒成家的大哥,媽就連忙答應,回去跟爹商量。
媽一回來,就直接跟爹了這個情況。爹問媽是否看見過媳婦本人,又是否與那篾匠當麵談過,媽沒有,爹就罵媽,媽辦事也太輕率,這樣重要的事,要親自看看為好。
媽就覺得自己有所失誤,好在爹並沒有追究下去,而是:“開的條件是太高零,我們又不是工人家庭,幹部家庭,哪裏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的彩禮錢?幸虧那大女婿當初給了我們這個錢,要不然恐怕還真的是看著糯粑得梗疾呢!”
媽歎了一口氣,,“也難得那秀秀,一直幫襯著這個家。要不是她,怕是我們要著很多的事了!”
爹也歎了一口氣,,“但不知秀秀是真的過得好,假的過得好。”
媽,“看秀秀那樣子,應該還可以的。”
“你隻看到問題的表麵。”爹,“自古以來的道理,十年的媳婦熬成婆,你別看秀秀麵子上很風光,那風光可不是什麼好風光的。我們家的條件差,他們家的條件好,秀秀能不委屈做人?秀秀的性格又不是那種懦弱無剛的,她難免不受些氣的。”
“你這一,倒還真的提醒了我。我隻是想著秀秀不比人家周大牛長的差,甚至要被周大牛強幾倍,她到人家去,人家是要把她舉得高高的,不曾想,她也會有委屈的。”
“你總是頭腦簡單!”爹,“地道的一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過日子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秀秀雖然比周大牛長得好,可這在周家,又算什麼?他周家想要找秀秀這麼一個長得好的,易如反掌。秀秀的長得好,對他們家來,也似乎是經地義的。他們家太多的優勢條件,會讓秀秀始終覺得是一個壓力,也因此不得不委屈自己做個好媳婦。”
“不這些了。”媽,“財寶的婚姻大事吧!”
“還有啥的,”爹,“定個日子,讓他們見個麵。落實下來了,就算是一門親事,落實不下來,還指不定是怎麼一回事呢!”
爹的話讓媽又著急起來,媽就,“那我明就捎信過去,問問我那嫂子,早點把見麵的事定下來,也好放下這顆懸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