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生自從去了廠裏生活後,他一般很少回家,回家也隻是為了找個什麼東西,或者是想做個什麼事。如果是找東西,他把東西找到就走人,如果是做個什麼事,他一做完也就走人了。在二姐的感覺中,馬先生不象是去廠裏生活,而象是脫離了這個家,或者說這個家隻是他偶爾來一次的臨時場所,他真正的家並不在這裏,而是在廠裏。
但二姐是個不愛多想的女人,他甚至不象那些聰明的女人那樣,對男人管得很緊。她覺得馬先生在廠裏住的多,完全是工作需要。
終於有一天,一個跟二姐玩來好的女人,帶著神秘的口氣對二姐說,“我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男人在廠裏又新招了一個做飯的。”
二姐很淡定地說,“這是他的事,不與我相幹!”
那女人便說,“怎麼不與你相幹?你知道他找的這個做飯的人,是個什麼人嗎?”
“什麼人?”二姐反倒很不明白地看著那女人問。
“是個女人!”那女人大驚小怪地說。
“這有什麼奇怪的?”二姐說,“這世上隻有兩種人,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除了女人就是男人,他找一個女人做飯,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知道那是個什麼女人嗎?”女人進一步加強了神秘的口氣。
“什麼女人?”二姐說,“難道不是橫眼睛豎鼻子的女人嗎?是個怪物嗎?”
那女人被二姐懟得有點哭笑不得,她重重地打了二姐一拳頭,說,“那女人是個寡婦!”
“寡婦怎麼的?”二姐反倒質問那女人,“寡婦不是人嗎?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神神秘秘,大驚小怪的!”
“你就是頭蠢豬!”那女人不得不說,“你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又是有錢的老板,那女人又是個漂亮的寡婦,兩個人粘在一起,你就不怕出事?”
“能出個什麼事?”二姐還是很淡定地說。
“不跟你說!”那女人氣憤地走開時,仍不忘給二姐丟下幾句,“你不聽我的話,總有你後悔的一天,哭鼻子的一天!隻怕到那時候,你後悔也晚了,哭也沒有用!”
二姐本不是個愛胡思亂想的人,但那個女人的最後幾句提示,一下子引起了二姐的注意,並讓二姐由此想起在此之前,馬先生不愛回家,回家也隻是走個過場,很少在家與她共睡一床的種種現象。
二姐越來越覺得那個女人的提示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也許情況比她想象的更嚴重一些,隻是那女人不願意說得太明白。
這天上午,兩個娃了要去上學,學校說要他們帶學費去。二姐就借此機會,去了廠裏。
二姐來到廠裏時,她的丈夫馬先生,正在與那個做飯的女人有說有笑。二姐下意識地一看那女人,她不隻是穿一身漂亮的新衣裳,還打扮得特別漂亮,甚至還畫了眉毛,塗了紅嘴唇,畫了黑眼圈兒,顯得有些妖冶。那見人一臉的假笑,那故意突高的前胸,還有那線條分明的身段,更顯出她迷倒男人的魅力。
二姐的突然出現,讓正在說笑的二人大吃一驚,並有些尷尬。馬先生看到二姐,趕緊站起來,裝出自然的形態來,問二姐有什麼事。
二姐就說了兩個娃子要上學交學費的事兒。馬先生就趕緊掏出錢來,交給二姐。
二姐拿到錢後,就退了出來。
當天晚上,馬先生從廠裏回來,主動跟二姐睡在一起,並對二姐說,那個女人隻是一個做飯的女人,他希望二姐不要多想。
二姐其實並沒有多想,倒是馬先生的提示,讓她感覺到這個男人自己是不是有些心虛。
馬先生在家睡了一個晚上後,又繼續回廠,繼續在廠裏工作生活,很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