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顧妍去醫院體檢。等報告的時候她在想,不知道曆誌軒醒來後會怎麼想?他真的相信曆爸爸的死跟自己無關嗎?
醫生叫到她的名字,她挺直背走進去,等待接受宣判。
“顧嫣,根據報告顯示,你得了乳腺癌,幸運的是目前病情處於一期。你必須盡快住院動手術。再耽擱下去,乳房就保不住了。”醫生說。
顧妍腦子亂亂的,不知該把這個噩耗告訴誰。
秦天嗎?他已經為自己承擔太多了。
曆誌軒嗎?他剛剛經曆喪父之痛,顧嫣不想再帶給他打擊。而且,她根本不確定他心裏有沒有自己的位置。
她渾渾噩噩走到公司,和氣衝衝趕來的盛媽媽撞到一塊。
盛媽媽驚訝的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三年前不就死了嗎?為什麼還回來做妖,不肯放我女兒安生?我可憐的閨女,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
哭哭啼啼引來許多員工圍觀。
顧妍不想理會她,卻被她拉住衣袖不讓走。
曆誌軒從外麵進來,盛媽媽立刻哭訴道:“好女婿,你可算來了。你要還我們憶雪一個清白呀。她現在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我要這個黑心爛肝的女人償命。”
“伯母,你放開顧嫣,有話好好說。”曆誌軒抬高聲音。
“女婿啊,憶雪被她害成這樣,我沒法平靜。醫生說要親近的人跟她說說話,拿開心的事鼓勵她才能醒過來。你們感情那麼好,你親口跟憶雪說你們要結婚了,她一高興肯定醒過來。”
“伯母,我跟憶雪之間發生了很多事,已經走不下去了。而且憶雪涉及虧空公司錢財,按理我要起訴她。”曆誌軒嚴肅說道。
“怎麼會呢?這幾年你們的感情很好啊,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而且你說憶雪虧空公款,她那麼愛你,那麼敬業,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一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一定是她。”盛媽媽激動的說。
顧妍冷笑道:“就在昨晚,一筆理當交給公司的工程款,卻打到了盛憶雪的個人賬戶上。客戶說是盛憶雪前不久授意的,盛伯母,這件事你要怎麼解釋?”
“憶雪昏迷不醒,你欺負我一個老太婆什麼都不懂,想怎麼誣陷就怎麼誣陷。女婿啊,你可得給憶雪做主,她那麼愛你,連你安裝了假肢是個殘廢都沒嫌棄你,你怎麼能反過來不要她呢?”盛媽媽坐在地上撒潑道。
此言一出,員工紛紛露出同情又驚訝的目光看著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總裁。
曆誌軒條件反射的縮起手,臉色黑沉的盯著盛媽媽。
他想起自己隻在那天晚上被盛憶雪發現異樣,可是後來盛憶雪明明昏迷不醒,盛媽媽又是如何知道他安裝假肢的消息?
隻有一個可能,盛憶雪根本沒有昏迷不醒,她在裝病。
曆誌軒剛要通知張峰報警抓她,就看見身邊的顧妍站到他麵前,維護他的名譽,義憤填膺的說:“盛伯母,麻煩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侮辱誌軒。他身心健全,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才不是廢人。”
盛媽媽很快意識到自己口快說錯了話,立刻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嫌棄他沒用,也不是奇怪他不讓人碰他的右手,就是陳述事實。”
“誌軒沒必要把自己手受傷的事大告天下,隱藏還是公布由他自己做主,別人無權幹涉。”顧妍繼續說道:“沒想到盛憶雪嘴上說著不嫌棄,背地裏卻立刻告訴你。你們母女倆就是殘廢,殘廢叫誌軒的吧?”
“沒有,我們沒有。你這個女人,牙尖嘴利,蛇蠍心腸,我說不過你,我要打死你,替我女兒報仇。”盛媽媽狡辯完,就伸手打顧妍。
顧妍沒注意,挨了她一個巴掌。
曆誌軒立刻把她護在自己身後,通知保安把盛媽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