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誌軒見狀,氣的掐住盛憶雪的脖子,“以前我聽到一些風聲,以為是他們妒忌你,沒想到是真的。”他捂著疼痛的腦袋,指著酒杯,“你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
盛憶雪哭喊道:“誌軒,我沒有。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她掙脫曆誌軒的控製,一頭往牆上撞去,很快昏倒在血泊裏。
曆誌軒叫來張峰,吩咐他把盛憶雪送到醫院。
房間裏隻剩他和顧妍兩個人,他再也忍不住,摟著她柔聲道:“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顧嫣了。這麼多年,我很思念你。”
顧妍難得感受到他的溫情,鼻子一酸,差點要哭出來。在他麵前,她總是心硬不起來。“誌軒……”
“顧嫣,當年的事是我的錯,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曆誌軒說完,便因為藥力作用昏睡過去。
顧妍忙前忙後照顧他入睡,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感覺那裏像針紮的一般疼。她想起入職體檢單上,醫生提到她的乳房有包塊,待確診幾個字。
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沒等到去醫院複診,倒等來了一個天大的噩耗。
曆爸爸於淩晨時分在睡夢裏去世了。
顧妍跌跌撞撞的跑向老宅,看著床上躺著的曆爸爸安詳的閉上了眼,跪倒在床前哭的聲嘶力竭。
曆誌軒也不敢相信這個晴天霹靂。他固執的把曆爸爸送到醫院救治,結果醫生檢查出曆爸爸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服了過量安眠藥致死。
家裏的藥一直是王嬸在負責,曆誌軒叫來她詢問,王嬸一口咬定說:“老爺近來睡眠很好,已經停藥了。要說家裏來曆不明的東西,就是顧小姐送來的蛋黃酥。”
顧妍解釋道:“蛋黃酥雖然是我自己做的,但是我也吃了一些,並沒有問題。你們懷疑我也正常,我建議把剩下的蛋黃酥送去化驗,等結果出來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了。”
曆誌軒疲憊的很,讓張峰把蛋黃酥送去化驗。
顧妍沉痛說道:“等結果出來還了我清白,我再來悼念曆爸爸。”
可惜,化驗結果顯示顧妍的蛋黃酥真的添加了過量的安眠藥。
顧妍百口莫辯。
曆誌軒的眼睛像要噴出火,一臉沉痛的看著她被警方帶走。
隨後他氣憤的把負責飲食的王嬸辭退了,獨自處理曆爸爸的身後事。
曆爸爸出殯那天,曆誌軒穿著一身黑衣,形容枯槁,孤單的站在門前答謝前來悼念的親友。
顧妍被秦天保釋出來,待在門外遠遠的看著,不敢接近。
秦天安慰她說:“我們目前正在找朱強的下路,等找到他就可以起訴盛憶雪了。還有你手頭上收集的她犯經濟罪的證據,通通交給警方。”
“學長,曆爸爸被我連累了。”
“不關你的事。老宅的飲食一直是王嬸在負責,我會從她身上入手調查,一定會找出事情的真相。”
當晚,顧妍心情不佳的正在喝酒,門突然被敲響。她帶著疑惑打開,門外站著的人竟然是同樣喝的醉醺醺的曆誌軒,落寞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引人心疼。
“誌軒,你還好嗎?”她情不自禁的關心他。
曆誌軒一言不發的走進室內,重重把顧妍壓在門上,灼熱霸道的吻覆蓋在她唇上。
顧妍掙紮不開,感覺到他的傷心,也就隨他去了。
曆誌軒緊緊抱著她,舌頭追逐她的柔軟芳香,一點點攻城略池。兩人從門廳轉移到沙發上,曆誌軒壓在她身上,痛苦的呢喃:“顧嫣,我們沒有爸爸了。”
顧妍聞言,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她緊緊抱著他,“誌軒,對不起。”
熟悉又久違的道歉聲恍惚讓曆誌軒回到幾年前,那時候顧嫣和他相敬如賓,生活平順。現在,親人都離開了。
曆誌軒壓抑的進入顧妍,她痛的驚呼出聲,和他抱在一塊。
意亂情迷之後,曆誌軒癱軟在沙發上睡著了。
顧妍起身把兩人身上擦幹淨,又脫下曆誌軒的假肢給他按摩舒緩。做完這一切,她悄悄拉著他的手說道:“誌軒,你還有我,有小夏。”
黑暗裏,回應她的是曆誌軒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