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從未求過他,可此刻童陽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爺爺,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轉頭跪倒在厲斂之麵前。
“求求你,救救我爺爺。”
體內的藥性已經發作,她麵上帶著一股不正常的緋紅,精致的臉頰也是汗跡涔涔,拽著厲斂之褲腳的手更是打著顫。
她喝了他下的藥,現在已瀕臨她的忍耐界限。
現在整個童家除了她之外沒人能救爺爺,所以她必須撐著。
看著麵前的女人,厲斂之蹲下偉岸的身軀,曲指端起她下巴,將她的難受痛苦看進眼裏。
卻沒有一絲心疼憐憫。
輕勾薄唇,勾出譏諷和鄙夷,厲斂之出聲:“想讓我救他,你知道該怎麼做。”
怔怔望著他絕情冷漠的表情,拽著他褲腳的手一鬆,童陽踉蹌跌坐在地。
是的,她很清楚,該如何做,才能解他心中的恨,才能讓他大發慈悲準許醫生來救她爺爺。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馬上派醫生過來救我爺爺,我、如你所願。”
結婚三年以來,他從來不屑碰她,三年後的今天,童氏破產,她爺爺也被氣倒在病床上危在旦夕,而他卻扣住市內最頂級的心髒病醫生,逼她喝下藥性極強的春藥讓她獻身於他的商業合作夥伴。
見她答應,厲斂之站起來,給了旁邊的助理一個眼神,當下,一個白大褂的醫生被帶入病房。
“現在,你可以去了。”
“為了討好別人,而雙手奉上自己的妻子,厲斂之,你就不怕自己聲名狼藉嗎?”背對他扶著牆站起來,童陽雙手狠狠拽成拳。
她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愛慕著這個男人非他不嫁,童氏不會引狼入室,不會破產,爺爺就不會被氣病,童家上上下下更不會落魄成如此。
“名聲?我厲斂之還有名聲嗎?”似乎被她這句話惹怒,厲斂之的臉陡然陰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她麵前,抬手掐住她的臉,“早在童鴻拿著五百萬逼我娶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丟了我的名聲,童陽,你們童家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你們,我的馨兒更不會離開我!”
“原來在你心裏,你一直這麼想我,這麼想童家,你知不知道,當年的那五百萬……”
“你還有膽子提那五百萬?”手收緊,厲斂之雙眸迸發著滔天的恨意,“我人生所有汙點,都來自於你,童陽,就你這樣的女人,也隻配躺著給人玩弄。”
說完,厲斂之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眼手機,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厲斂之鬆開她,“林總等得不耐煩了,你去快把他伺候好,如果讓我知道你有一絲反抗的行為,你就等著看童家所有人失業。”
看著男人俊逸頎長的背影消失於走廊,童陽緊抿了唇。
三年來一直如此,他從來都沒耐心聽自己說話。
更不信自己的解釋。
他早就認定了她跟童家十惡不赦。
體內的藥性愈發凶猛,夏可心摸著牆壁走回她跟厲斂之的房間,冷笑著自嘲,他不僅親自給她下藥,還專門騰出他們的婚房讓她伺候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