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裏,他們的婚姻滿是羞辱。
而現在,他就要十倍百倍的羞辱回來。
推門進去,他們婚床上已經四平八仰著一個裸體老男人,看到童陽進來,眸子一閃而過的是毫不避諱的貪戀之色。
這個林總她見過,以前厲斂之帶她參加飯局,陪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林總。
可笑的是那個時候她以為厲斂之是好心帶自己出去吃飯,今天看來,早在很久以前,他便一直拿自己當陪酒小姐使喚。
“陽陽,天氣冷,你快點上來,我給你暖暖。”林總見她不動,當下爬下床朝童陽走過來,童陽隻覺得心頭一陣惡心。
掃了眼四周,在林總快要接近自己的最後一刻,想到待會可能發生的事情,她絕望了。
於是,她抓起早就盯上的櫃子上一把剪刀,對著自己手腕便狠狠刺了下去。
她答應厲斂之不做任何反抗林總的行為,但沒答應他不會自殺。
童陽覺得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世界中心,她依偎在童鴻的懷中,而童鴻一臉寵溺的抱著她教她下棋。
再繼而,場景轉換,她回到了校園,看到了桃花樹下俊逸英偉的厲斂之,他遠遠望著自己,朝自己溫柔的笑。
陡然,厲斂之掐住自己脖子,猩紅著眼睛叱問她為什麼要逼走他的馨兒。
最後,是她爺爺倒在病床上,枕頭侵染了嫣紅的血色,不論她怎麼叫都沒有醒,而病床四周,童家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唾棄她。
“不、不要……”驚醒過來,童陽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病房裏,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告訴她她現在在醫院。
“我讓你伺候林總,你竟然膽敢死,童陽,剪刀割破動脈的那一刻痛嗎?”見她醒過來,厲斂之傾身上前,對上麵容嬌小卻膽大包天的女人,“我保證,你之後活下來後的每一天,都會嚐到比割破動脈更痛的痛楚。”
“我爺爺……我爺爺怎麼樣了?”一把抓住厲斂之衣領,童陽沒有一絲血色的麵部帶著著急。
她從小沒有父母,隻有爺爺會窮盡一切對她好,以前是她傻,以為真心能換來真心。
卻不知道有些人壓根是沒有心的。
今天之後,她不會再對厲斂之抱有期待。
隻會窮盡一切守護爺爺,好好在他跟前盡孝。
嫌棄的推開她的手,厲斂之站直身體轉身就走,“放心,目前還死不了。”
話落,聽見身後的她明顯鬆一口氣,厲斂之步伐一頓,側頭對上她又吐唇,“不過還能活多久,這就不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
沒有再回答她,厲斂之關上病房的門。
見他離開,童陽毫不猶豫拔掉手背上的針管,披上自己的大衣就離開了病房。
因為失血過多,又加上春藥的藥性剛過,她整個人帶著一股虛弱感。
每走一步都幾乎可以昏倒。
可她顧及不了這麼多。
她必須要知道爺爺的情況。
再回到童家別墅,別墅已經更換了主人。
“求求你告訴我,我爺爺在哪裏?”回來的路上她才知道,她已經昏迷了三天。
而厲斂之就是在短短三天之內,將別墅賣出去。
現在,童鴻壓根就不住在別墅裏。
她知道對方不知道童鴻在哪裏,可她已經束手無策,童家的親戚都恨她引狼入室,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把電話掛斷,現在,不知道怎麼才能知道爺爺的消息,隻能賴在門口不走。
“對不起,我們真的不知道你爺爺在哪裏?你走吧……”
深秋的夜晚,冷風吹入骨。
童陽披著大衣,穿著拖鞋走在街道上,收到很多人的側目。
繼而,一輛加長版林肯停在她身旁,車窗按下來,是厲斂之的臉。
“上車。”薄唇輕啟,帶著一股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