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祐文皺了下眉頭,回憶著說:“開工之前,是祭過山的。”
我聽他這麼說,心中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便用很嚴肅的語氣繼續問道:“祐文少爺,你確定祭過山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可要回憶清楚了再告訴我。”
何祐文麵色一怔,“袁瑱師傅,確實祭山了的,開工那天我就陪同我三叔一起的,親眼看他們燒了香燭紙錢這些。”
一般情況,要對一座山進行大動的話,都會選擇一個吉日祭山,之後才能動土。
如果不祭山,那可能就會出現麻煩,如果祭山的時候,出現異常的現象,那無論如何也不能亂動了。
我眼前的這座礦山,地陽之氣很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一個地方的地陽之氣很弱,那反觀過來,地陰之氣就應該很重才是,但是這裏的地陰之氣完全沒有。
陰陽兩氣,此消彼長,很少會出現,兩種地氣都消失的這種情況,我沒有想到,這回竟然遇到了這樣的情形。
隻有一種情況,會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那就是這裏存在著煞氣,把陰陽兩氣完全給衝散了。
這種風水位置,在通常情況下來說,是活人不能建宅,死人不能下葬之地。
隻不過,奇怪的是,我現在能夠感覺到地陰和地陽兩種氣,在這礦山上沒有,但也感覺不到煞氣的存在,這就有點意思了。
我腦子裏麵閃過何遠斌說的那些話,以及我最初的推算,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是有點往那個方向發展的趨勢了。
這樣一來,問題可能就有些難辦了,我想此刻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何祐文和王陽二人,他們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沒底的樣子。
我盯著幾百米開外的營地板房,說:“情況似乎有點複雜,今晚我們就先不回縣裏去了!”
何祐文聞言,顯得有些驚訝地說:“袁瑱小師傅,不回縣裏,那我就去給村長說說,在他家暫住一下。”
我搖了搖頭,指著工棚,淡淡說:“不,今晚我們就在那裏呆一段時間。”
王陽聽我這麼說,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發白,而何祐文更是咽了口唾沫,神情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袁,袁瑱師傅,我們今晚就住這裏?”,何祐文聲音發抖地問我。
本來我是沒有想在這裏過夜的,隻是說暫時找個地方呆一下,等到了晚上十二點到兩點這期間,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聽了何祐文的話後,我臨時改了主意,看看他有多少膽識。
我點點頭,說:“沒錯,你就要委屈下了,跟我們一起在山裏過夜。”
何祐文側身看了眼營房,控製不住自己,帶著有幾分害怕的樣子說:“可是,袁瑱師傅,那裏曾死過好幾個人啊,我們……”
我望著何祐文,略微皺眉道:“你要是害怕的話,那今晚你就和王陽在車裏將就將就下吧!”
王陽聽了我話後,讓自己顯得鎮定了幾分,說:“袁瑱師傅,我跟您住營房裏麵。”
我淡淡地笑了下,說:“你不怕那房子裏麵死過七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