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兒戲了。”
畢方鵬臉色沉的如冰,不顧景嵐乃鴻笙身邊的人,出口訓斥道。一邊話音落下,就準備調兵遣將。
相對於玉寒和畢方鵬的失望和憤怒,鴻笙倒是相當的冷靜。此時,隻看著景嵐,什麼話都沒有。他的景嵐,不至於是一個如此不知道輕重的人。
景嵐沒有理會周圍饒態度,隻朝一直看著她,並沒有出聲反駁她的鴻笙。?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鴻笙的手臂。
麵色無比正色的道:“你放心,這一次要不讓他們血本無歸,我提頭來見你。”此話一落,玉寒和畢方鵬,甚至鴻笙都微微的揚了揚眉。
陣前如此發話,那就是立下了軍令狀。這景嵐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敢這樣的話,這……
沒有在意玉寒等饒遲疑。景嵐一話落下,看了鴻笙一眼,轉身就朝眺望山台下,那一群藥師前往的方向跑了去。
風聲勁急,呼呼而走。鴻笙望著景嵐自信之極的背影,那黑色的頭發在狂風中飛揚,猶如一隻矯健的豹子射向陣前。
鴻笙眼微微的深了深。
“按兵不動。”冷酷而肅殺的四字落下,鴻笙袖袍一揮就朝景嵐離開的方向前去。
“閣主?”畢方鵬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無銀隻要沒逼近十裏坎地,就先不要動手。”玉寒沉思了一瞬間,朝畢方鵬下令。
隻要沒欺近坎地十裏範圍內,他們動手迎戰都還來得及。現在,那就先看看景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本事。
畢竟,兩軍對陣,殺敵一萬,自損三千。他們倉促應戰,必是苦戰。能把損失減少到最,那是最好。
風驟起,殺氣升騰。暗月宮戰神無銀率十三連營,速度奇快。前一刻還在十裏外,下一刻就已經到了五裏之地。那黑漆漆的幕下,無任何燈火的隊伍,猶如一條黑色的龍,撕裂開猙獰的麵目,朝利州狂飛而來。
爪牙畢現,殺氣騰騰。而這一方,景嵐率領一眾藥師隊伍,停在了蘭虞州和暗月宮的邊界上。
風聲勁急,呼呼猛吹。人若是輕零,底盤不穩零,幾乎要被這狂風直接吹走。
“城主,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為首的那一眾大藥師中最德高望重的那老者,看著景嵐道。景嵐聽言掀開一籮筐看了一眼,點零頭。
“一字排開,看我的號令。”景嵐聲音被風吹散在空中,揚了揚手中的五色旗幟。
乃旗幟,不過是臨時扯的幾塊顏色不同的布。幾大藥師聽言,對視一眼後,滿麵狐疑的按照景嵐的去做。立時,那成堆的大籮筐,被迅速的一字排開。那工匠押閱投石機,也緊跟在藥師們的身後,一字排開。那蜿蜒而去的長度,幾乎橫陳了蘭虞州邊境這一方。
頭頂風呼呼的刮過,夾雜著絲絲水色氤氳。鴻笙和玉寒緊跟著過來,看著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玉寒皺著眉摸著下顎:“她那會吩咐準備的這些,就是在這裏派用場的?”
景嵐先些時候下令熬藥焚屍的時候,就下了攸關投石機的命令。當時,他還以為病疫要用。卻沒想到居然景嵐是用到這裏。難道她早就算好了,葉月絕要出手?
卻不知道景嵐從他們那裏聽見葉月絕等人都在觀望。而一發覺是葉月絕動得這一次手,立刻就清楚葉月絕肯定會借機動手,因此早就下了令。不算未卜先知,隻算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