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的力度軟了。

“幹脆,一頭乳豬,要吃就停手,不吃就繼續打,野雞野兔都沒了,我也先走了,你……”

一話還沒完,銀唰的仰起頭,手朝著景嵐一揮。

示意,成交。

景嵐見此頓時哭笑不得的看著銀,這個愛吃的家夥。

答允了景嵐不再動手,銀狠狠的瞪了被他湊的鼻青眼腫的獸一眼,猶不解氣的把那孩子,一個翻滾翻過來。

揚起拳頭,砰砰兩拳,揍在了孩子的眼睛上。瞬間,銀白的孩子臉上落下兩個黑眼圈,堪比熊貓大哥。

景嵐瞬間無言,看著退開的銀,在看看那被湊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孩,景嵐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板著臉。

“你這家夥。”半響後,景嵐一口氣才喘過來。彈了一下回她身邊的銀,朝那地上的孩子走去。

景嵐看著眼前鼻青眼腫,就差痛哭流涕的孩子,嚴重無語鄭

這銀下的手……

“雲白,跑哪裏去了?”

正當景嵐嚴重無語中的時候,一絲溫潤的聲音響起,一人從山澗轉了過來,正好於景嵐對上。

“雲白,你……”那人陡然聲音一揚。

景嵐聽聲抬頭,看著那一身濃重書卷味道的男子,和那皺眉驚訝的眼,嘴角抽筋。

糟糕,這孩子是他的?被逮了個現校

極不好意思的嘴角動了動,景嵐緩緩放下手中已經辨認不出原貌的孩。

那孩一瘸一拐的走道那書生麵前,嗚嗚的直叫喚。

“那個……那個……不好意思啊。”景嵐摸著鼻子,自好傻笑。

“這是我家公子的侍從。”書生看了景嵐一眼,皺著眉徑直轉身朝山後走去。

景嵐見此回頭瞪了銀一眼,銀回給景嵐一個,哼。沒辦法,打了人家的侍從,看上去又是一個不會內力的書生,怎好意思跑路。

景嵐隻好一臉扭曲的跟上前去。

自家的孩子打了人家的,怎麼也得陪個禮才是。

轉過前麵的山石,一汪山泉叮咚而下,順著山澗流淌,清脆悅耳。

而這山澗上一八角亭矗立在其上,簡陋卻別具風味。

亭閣上,一男子頭發高高的束起,一身月牙白長袍,正坐於其上,低頭觀看著麵前的什麼東西。

“公子,你看雲白。”書生抱著孩走上前。

男子緩緩抬頭:“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聲音溫潤,帶著絲絲磁性,仿若那上了年省的酒,醇香沁人。

“被他們打的。”書生一手指向景嵐。

景嵐見此臉上堆上討好的笑,幾步走了上去:“那個,我家銀不懂事,剛才亂發瘋,打錯了,打錯了。”

在景嵐身邊的銀,聽言腦袋一橫就要跳起來。景嵐連忙一把按住,緊緊的抱在懷裏,不準銀亂動。

端著笑,看著眼前側過頭去的男人,落羽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媽子,在給惹了禍的兒子,上門賠禮道歉。

該男子聽言,緩緩的轉過頭來。

景嵐一眼掃見全貌,不由輕輕的揚了揚眉。

眼前之人俊朗之極,劍眉橫飛入鬢,雙目灼灼生輝,那刀削斧刻一般的五官,幾無一絲瑕疵。

氣息溫潤而沉穩。

山風吹起一絲垂在臉頰的黑發,輕舞飛揚。

給人一種,君落凡間,超凡出塵之態。

景嵐心生電轉,好一副容色,好一身氣質,幾乎跟鴻笙可一拚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