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景嵐一邊打開了手中另一地圖細看。

藍絲的國土京都總部。

那地圖上沒寫什麼字,隻是在那地圖的最中心地點,畫著一隻火鳥。

火鳥,為鴻笙煉製玄火丹需要的絕頂藥材。

景嵐五指死死的扣在兩物上。好貴重的,這兩物簡直……

“十日後,這一株藍絲得來不易的火鳥,將會被煉製,到時候藥效全消。”低沉的聲音傳來。

景嵐抬頭,那本坐在對麵的白衣男子,已經起身緩緩離開。

“想知道我是誰,下一次見麵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聲音寥寥,低沉而有力。

山風飛過,拂起那黑發白衣,出塵絕世。

景嵐坐在石桌旁,沉吟了一瞬間,突然飛躍而出,朝著鴻笙的住所就狂衝而去。

十日,隻有十日時間。那她爹娘的關押地點在暗月宮,在望月湖的北麵。

而鴻笙的藥,那株火鳥,卻存在藍絲的總部,望月湖的南麵。

這兩處,十日內絕對無法同時到達兩處地方。隻能選一處,隻能一處……

緩緩的沉了下來,夕陽籠罩在空鄭那璀璨的橘紅色,紅的似血,紅的讓人觸目驚心。

正廳沒有,議政廳沒有,寢室沒櫻

景嵐狂衝而至,卻連連撲空。鴻笙到什麼地方去了?

景嵐正疑惑間,那藥房出隱約的咳嗽聲卻傳入了耳裏。景嵐一聽立刻轉身就朝笙簫閣的藏藥室快步行去。

空灰暗,夜色緩緩的來臨。燈火開始跳躍,劃亮夜晚的望涯皇宮。

“大皇兄,你這傷不能在撐了。”

隔著窗戶,景嵐清晰的聽見玉寒焦急的聲音,景嵐腳步不由微微一頓。

“我沒事,人呢?”猛烈的咳嗽中,鴻笙聲音中夾雜著暴躁。

景嵐早上就出去了,到底跑哪裏去了,這笙簫閣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閣主,她不會丟,你還是先注意你的身體……啊……”

“鴻笙……鴻笙你……”突然間玉寒和宛螢的驚呼聲同時響起,聲音中夾滿了焦慮。

景嵐正行至窗口處,當下借著燈火看了一眼屋內。

宛螢手中的錦帕上蘊滿了血跡,而鴻笙的嘴角還帶著血。

景嵐的心一下就沉了。

她知道鴻笙的傷不能在多拖時間了,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鴻笙本身的實力,已經快壓不住那傷了。

一直緊緊撰著兩份地圖的手,狠狠的撰緊了。

一麵是她的爹娘,她最愛和關心的親人。

一邊是鴻笙,是鴻笙。

鴻笙站在夜色中,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還不進來。”察覺到窗外景嵐的氣息,鴻笙眉一挑,一袖袍拂去宛螢手中的血帕,擦去嘴角的血跡,就朝門外看來。

景嵐見此心中微酸,快步行了進去。

“跑什麼地方去了?”鴻笙坐在椅子上,麵色無變,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銀看見跟他長的差不多的同類,跑去揍人家去了。”景嵐看著什麼都不打算的鴻笙,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