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橙景這句話並沒有質問的意思,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水月已經死了,再追究這些小事情,還有什意思。”
我兩眼無神,喝光碗裏最後一口粥。一陣倦意朝我湧來。
橙景將水桃抱回她的房間,蓋上被子,輕輕為她攏了攏掉下來的鬢發,有點癡迷的撫上她的臉。
“就算水月真是你殺的,我也會護你周全,何必瞞著我。秋蟬。”
“奴婢在。”
“給她沐浴,換身褻衣,她最喜歡雨後青藍。”
“是。”
當他從密道回到樂萱室,見元涵正伏案在寫些什麼。
“涵兒,去查查夜夢魂的流向和用途。”
“這種毒藥已經很少流傳,查起來應該比較容易。難道水月是中夜夢魂而死的?這種毒藥怎麼會用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不。是水桃。”
“夜夢魂中者必死無疑,水桃也死了?”
“想讓這個丫頭死的人,還真多。”
“公子?”
“秋蟬在她昨夜喝過的茶水裏,發現了夜夢魂,在她最喜歡的茶杯裏發現了鶴頂紅。”
“怕她死不透嗎?”
“不,恰恰說明不隻有一個人希望她死。兩種頂級毒藥相衝,居然相克,衝淡了不少藥力。她在昏睡中吐出一口黑血,被秋蟬及時救了。待她醒來,又引她去了我的診室,我為她洗去了最後的殘毒。”
“是秋蟬一時疏忽,請主上責罰。”
“讓秋蟬去右室領責罰。”
“謝主上。”
“再有下次,就自行領死吧。”
水月難道不是秦朝翊的人,那水桃要騙誰,將自己懷孕的事情不小心透漏給水月,那水月會告訴誰,為什麼是懷孕,而不是中毒。
清晨。我醒來之後就一直盯著房頂看,順便理清一下思路,竟越理越亂。
“水桃,我回了小姐,你身體不適,暫時由我來伺候小姐。”
我側頭微微看了秋蟬一眼,自從她來了之後,傾城和我疏遠了很多,雖說是媽媽的人,但是太明目張膽也不好。
“不了,我這就去,我隻是個丫鬟,休息太久也不好。”
“可這。”
“秋蟬姐姐?”
“好吧。”
我換上標準的丫鬟裝,施了點脂粉,掩不住的憔悴與落寞。
“小姐。”
“水桃,過來坐下。”
傾城細細的打量了我一下。
“怎麼瘦了這麼許多,連肌膚都失了光澤,身體還是不好嗎。要不我回了媽媽,讓早大夫過來給你診診脈,好好調理一下。”
“謝謝小姐。”
“說什麼話,還是叫姐姐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見外的。”
“姐姐,水月……”
“水月的事情,我已經告訴公子了。公子傳話說。”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朝翊嗎。
“公子說,水月是皇後的人,她死了也正好解除了埋在你身邊的隱患。”
“水月何辜,不論她是誰的人,一定是身不由己的,為什麼會這樣,水月那麼好,那麼好。”
說著說著,我的眼眶又有點紅了。
“水月的死,一定會查出來。畢竟她是傾城院的人。這些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公子會處理的。”